六皇子一把将他推开,大摇大摆的走到棺椁旁,指道:“给我打开!”
屋里众人大惊,通通跪下,高声劝阻。
“六皇子不可。”玄朔劝阻,“开棺乃不敬之举,对皇帝灵体不——”
“闭嘴!”六皇子手一转,指着他道,“他不过是重用你几天,就把自己当什么了?敢对我指手画脚?!他活着时一个女人没有,死了都没人给他守灵,除了你们太监奴才,还会有谁来看看?”
玄朔拧眉:“举头三尺有神明,六皇子今日所言就如泼出去的水,当心遭受报应——”
“闭嘴!”六皇子扬手甩他一个巴掌,鼻子怒哼,“你敢咒我?!”
晏九河拧着眉头,抬手抓住身旁快要冲出去的谢琉月,想不到谢耀年的灵前竟是这样的闹剧。
“我说开棺就开棺!”六皇子大吼,“给我开棺!”
晏九河另一手握拳,站在暗处死死盯着那人。
太监宫女跪了一地,大臣们在白日里来过,夜黑便都已经回去,此时除了玄朔无人在场。
现在这地方没人能压住他,跪了一地的奴才无人抬头,在开棺那一刻,玄朔也弯身跪下。
谢耀年的遗体再次暴露眼前,六皇子凑身看了一眼,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确定之后心满意足的离开,大摇大摆的扬长而去。
玄朔起身吩咐众人将棺重新合上,用各种理由将全部人弄走。
晏九河走出来。
“时间不多,得赶在人回来前就得走。”玄朔不顾脸上的热辣,和谢琉月,晏九河重新开棺,将谢耀年的躯体从棺中抱出来。
重新合上棺后,晏九河多看了一眼。
玄朔道:“你不用担心,刚才的事明天就会穿进皇太后耳中,不会再让人开棺。”
晏九河回眸,与谢琉月一同从暗道离开。
他们这一路走的很急,谢琉月抱着怀里人很用力,但是这一路抱的很稳,能看出他有多么小心。
跑出皇宫再偷偷回到晏府,已经过去两个时辰。
晏府里的大家都还没睡,有人还在准备东西,见他们急匆匆的赶回来,众人多看了一眼。
发现一张陌生的面孔抱着谢耀年。
晏九河把人带到谢耀年来访时的住所,让谢琉月把人放到床上。
谢琉月不舍,双手依然抱着他没有松开的意思。
“想给谢耀年报仇吗?”晏九河问。
谢琉月沉默许久,望着怀里的人用力点头:“想。”
他坐在床上,抬手抚摸谢耀年的脸颊,不久前触碰这人时,还是一片温暖的感觉,此时却只剩下冰冷。
“现在跟我走。”晏九河说,“我会找人照看谢耀年。”
谢琉月静了会儿,双手轻轻的把人放下,将棉被拉开盖在他身上,细心的掖了掖被子才转过身。
眼底充满凶狠的兽性。
晏九河迈步离开屋子,让还在府上的红月找人守着谢耀年的屋子,直到他们回来。
“九爷要去哪儿?”红月问。
“办一件事。”晏九河抬手戴上面具,背上长刀和谢琉月带着一部分人出了门。
白灼夜从夜魂回来后听到此事又立刻离开,脸上的面具还未摘下便在城里寻找晏九河的踪迹。
……
“哎哟~以后我要是做了皇帝,你可就是皇后了!”
男女欢笑的声音从屋子里传来,女人听闻此话瞪他一眼,说道:“你前面可排着人呢,怎么可能轮得到你?”
“这你可不懂。”男人点点她的鼻子,“老大老三早死了,老二守在边疆回不来的,即便要他继位,等他回来天都变了,而且老四那身体怎么可能当的了皇帝,现在谢耀年死了,皇帝不就轮到我了么?”
“你可真坏~”女人娇羞的靠在他的怀里。
男人笑说:“你不就喜欢我这样吗?”
两人笑着又闹起来。
刷——
一阵寒风刮过,纱幔被砍断一半。
女人惊声尖叫,六皇子猛然回身:“谁!”
晏九河用刀尖挑起剩下的那半边纱幔,歪头看向床上纠缠不清的两人。
女人大叫,连忙用被子遮住身体。
“你是谁!谁让你来的!”六皇子指着晏九河道,“你知不知道我是谁!你敢动我!”
晏九河手腕一转,刀尖便落在他的脖子上。
骂声戛然而止,六皇子垂眼看着脖子上的刀刃声音颤抖:“有话好好说、你是不是想要钱!你们这些人都是给钱办事,我给你更多的钱!雇你的人出多少,我出十倍!”
晏九河用刀拍拍他的脖子,那声音听的人头皮发麻。
“我给你二十倍!”六皇子盯着脖子上的刀在抖,“雇你的人是谁!我出更多钱让你杀他!你说!你想要——啊!!!”
六皇子痛声大叫,胸口留下五道血淋淋的伤口。
晏九河手腕一转,叫声戛然而止。
那头颅掉在床上滚了小圈,女子大叫一声晕了过去。
谢琉月劲儿大,手指上戴着的尖锐武器足以撕裂皮肉。
晏九河一甩刀上血迹,转身走出屋。
他站在前院仰头看着寂静的夜空,时不时听见两声惊叫,那声音转瞬即逝,仿佛是人听错。
月下突然出现一个身影,白灼夜跳下房顶落在他的跟前。
晏九河看呆了,眼前这人仿佛踏月而来。
白灼夜抿唇,抬手将他眉眼上的血迹擦去,问道:“很难受,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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