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会不会一直到现在，都还好好的在一起。
只是人生没有如果。他们已经回不去五年前了。
因为李瑞清很忌讳在公众面前提起自己的感情问题，所以陈潜也向来对私生活闭口不言。他们仅仅把在一起的事情透露给了几个密友。刘平算一个，葛菲算一个，除此之外，就只剩下了死去的赵迪夫妇。
李瑞清虽不喜欢刘平这个人，但他相信，这人对陈潜却是真心的，没必要在他与陈潜分开后，反而将自己与陈潜的事情吐露给周锐。
而葛薇就更加不可能与周锐有什么牵扯了。
难道是陈潜自己说的？亦或是周锐在与陈潜的相处中自己发现了端倪？
难道陈潜与周锐真的在一起了？
这个想法让李瑞清不寒而栗，可它却又那么清晰明了、合情合理。
若非陈潜与周锐有感情，陈潜又怎么可能在自己面前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他？又为何会把陈羽这个角色给了当初试镜林然的周锐？
若非陈潜与周锐有感情，陈潜又怎么可能飞越半个中国，来探班一个一定会赔的电影？又为何会在跟刘平的私人聚会上，带上周锐？
看吧，这一切都早有昭示。只是他自己不敢相信而已。
可就算陈潜与周锐在一起了，陈潜怎么能让周锐知道他们曾经的关系呢？
陈潜怎么可以这样呢？
那么多隐秘的故事，那么多炽热的相拥，难道都被这个男孩窥探到了么？
陈潜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态将这一切泄露给周锐的呢？
是嘲弄么？还是不甘？亦或是对自己新恋人递出的投名状？
陈潜真的很爱这个男孩么？
李瑞清的心莫名地慌乱了，他突然从床上弹了起来，拿出自己的移动硬盘，插进电脑，打开早年拍过的电影，而后，他拖动进度条，将视频定格，电影画面停留在了自己的侧颜。
随后，他又打开周锐的微博。
太像了。
他飞快拖动着电影进度，一处、两处、三处，他不断地将电影暂停，不断地比照着周锐九宫格的照片。
越看，他越是觉得像，某些角度，某些神情，简直让李瑞清自己都恍惚起来。
李瑞清跑进卫生间，他站在镜子面前，双手撑在水池台面上，将脸贴近镜子，一寸寸细细端详着眼前的面容，而后，他稍稍侧过脸颊。
就是这个角度。
这么多年过去了，就连他自己，都与曾经的样貌不同了。
可周锐却那么像。
李瑞清深深吸了口气，他洗了把脸，而后用力往镜子上泼了捧水，试图将这种无谓的、没有边际的思绪搅乱。
他原不该想这些。
他与陈潜分开了那么多年，陈潜有了新的恋人也无可厚非。
哪怕这个新恋人的侧颜像极了曾经的自己，那也不能代表什么。充其量只能说明，陈潜就是喜欢这一挂的样貌罢了。
李瑞清像是被人抽干了力气，他躺倒在床上，呆呆地望着天花板。
明明他可以与陈潜相忘于江湖，明明他们可以再无瓜葛。
说到底，是自己太过执著于《雪城》。
李瑞清做了几个深呼吸，他知道，现在不是伤春悲秋、自怨自艾的时候，比起陈潜的感情，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那对他的事业将会是毁灭性的。
他迫切地想知道，周锐究竟都知道了什么，他对他们之间的关系到底了解到了哪一步，手中可否有证据，又会对自己做出些什么。
李瑞清知道，这一切还都只是猜测，只是，他不能坐以待毙。
他点开了陈潜的对话框，他们的对话还停留在几天前，陈潜面对自己的暴怒发来的十二字道歉：对不起，让你误会了。我很抱歉。
他深吸一口气，说，“没关系，我知道你不是有意的。”
“以后有时间的话，一起喝一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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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酸甜甜的感情，敏感又脆弱的瑞清，啧啧啧。
明天又要上班了，好好好好好不想上班啊！呜呜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