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了就去给自己下碗面，吃完就回来接着看书做笔记。
累了的时候，他就会停下来，揉着疲惫的双眼，然后习惯性地看向自己的床上。
床上没有躺着熟悉的身影，太阳照进来也只是照在空荡荡的床铺上，不会有人在上面因为刺眼的阳光而微微皱起眉，然后蹭着枕头躲到被子里面去。一听到他要出去的声音就瞬间起来，拦着他一定要让他在旁边。
怔忪片刻后，贺水抽自己一巴掌，重新凝聚分散的心神专心学习。
等窗外的太阳落山了，房间也变得昏黄起来，贺水才从那张小凳子上起来，伸展着自己坐得坚硬不堪的身子骨。
他打着哈欠做饭的时候，他家的门被砰砰砰地拍着，贺水翻个白眼，把煤气关了，喊着，“来了来了。”
但是门外不是他以为的那个人，而是蔡正杰。
贺水楞了一下，随即想起来蔡正杰应该是为了那群闹事的人过来的，“……蔡叔，你怎么过来了？”
他没问你怎么知道我家在哪里这种愚蠢的问题，要是作为警察还不知道的话，那才奇怪。
“您不是有我的联系方式，怎么没有叫我过去警局？”
蔡正杰咬着烟，没抽，只是咬着，“先让我进去吧，在这里说话不方便。”
贺水往蔡正杰身后看了一眼，蔡正杰笑着，“不用看了，就我一个人，我来找你是还有别的事情。”
别的事情？还能有什么事情，总不会是旧事重提吧？
两人在沙发上坐下来，蔡正杰仰着头朝后看，“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你还没吃？”
贺水倒了杯白开水给蔡正杰，“没事，现在不是很饿。”
“蔡叔你说吧，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
“之前去唐楼宇店里砸东西的那群人已经被拘留起来了，但是他们坚持不愿意说出背后指使的人是谁，就一个劲儿说是因为看你不爽才去找你麻烦的。”
蔡正杰吐掉了嘴里的烟，反手别在了自己耳上，“但是，你应该也不认识他们吧？”
他抬头看向贺水，已经尽量收敛了，但还是有些咄咄逼人。
“嗯，不认识，在牢里我也没有见过这些人。”
“那你对他们为什么会来找你心里有数吗？”
贺水冷笑，这事不是应该问他们吗，怎么问的好像是他做错了什么，别人才来找他麻烦一样。
但毕竟蔡正杰也是帮过他的人，贺水皱眉，语气僵硬了几分，也还是回答了蔡正杰的问题，“差不多吧。”
“那你也知道祁旸做的那些事情了？”蔡正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