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吧。”贺水含糊其辞的回答。
“那你为什么不拦着他？”蔡正杰叹气，“你知道那起事故死了多少人，重伤了多少人吗？”
贺水的瞳孔微动，颤动着。
那事，祁旸果然插手了。
“……不是我说什么，他就会听的。”贺水至此也差不多明白了蔡正杰的来意，“蔡叔，你要说这些话的话，那应该去对他本人说。”
蔡正杰挠挠头，“他对我可没有你这么客气。”
“我是真没想到8年过去了，我还能和你们有联系，也算是一种缘分吧。”
“我找你是因为，祁旸对你有着不一样的感情，你的话他应该会听一听。”蔡正杰略带了一些歉意，“没想到，他做这些事情，压根就没想让你知道。”
刚才贺水眼睛里的一瞬间动摇，蔡正杰并没有错过。
“我也大概知道他会做什么，但是他做得太过激了，为了抓住祁晖的小尾巴，他的手段太激烈了。”
“什么意思？”
什么叫做“我也大概知道他会做什么？”
蔡正杰看贺水一脸茫然，脸色严肃了起来，“既然你什么都不知情的话，那我就没必要再说下去了。”
“如果你想知道的话，可以多关注一下新闻，应该也快收网了，到时候怕是又闹得风风火火的。”
“但是贺水别怪我多嘴，你要知道在一段关系里太过被动，并不是一件好事。”
在蔡正杰看来，祁旸就是一个妥妥的危险份子，为了扳倒祁晖，居然可以对那么多人的安危视而不见，这个人的心到底是有有多么狠硬。
但是，他做这些事情又都是为了他面前的这个人，这个刚从监狱出来不久的青年。
看到他，祁旸便急了，再也耐不住性子，迫不及待的想要把祁晖拉下马，为此他不择手段，做事的方法也越来越过激。
只有一点，祁旸一直很注意。
他绝不亲手去做那些事情，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的。
“打扰你了。”蔡正杰拍着裤子站了起来，“我先回局里了，到时候那些人的赔款我们会打给你们店里。”
贺水视线飘忽着，听到蔡正杰的声音，才回神。看着蔡正杰吊儿郎当地下楼，也没问出他的那些问题。
只是在蔡正杰走了之后，在客厅发了会儿呆之后，打开了家里的那个旧电视，他还是找了半天才找到了满是灰尘的遥控器。一台一台的换，一直换到了财经频道，上面放着和华氏集团有关的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