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旸，你听好了。接下来我的律师会替你解决所有问题，你只要保持沉默就够了。”
“可以做到吧？”
不是询问，更像是确定，你能做好我安排的事情吧。
是上司和下属之间才会用的语气。
祁旸：“……”
祁旸不会答应自己做不到的事情，这个时候沉默，那就是等同于抛弃了贺水，背叛了他们之间的感情。
“我知道你和那个人的关系不一般，但是这个时候我劝你最好要想清楚了，你现在能求助的人只有我，如果你忤逆我的话，难道你就没有想过那个人会怎么样吗？”
血管里的血都因为这几句话而沸腾着，翻滚着，瞬间涌上祁旸的大脑，他握成拳头的手上的青筋暴起，十分骇人，脸上却已经没有了任何表情。
“……”
很久很久，几乎是咬碎了牙齿般，祁旸才吐出那一个字，“……好。”
就这一个字，敲碎了他的傲骨和脊髓，把他的自尊踩进了泥里，按着他的头向着他最厌恶的男人俯首。
但他不敢赌。
他的双手在此刻是多么无力，既无法护住贺水，也无法对着远在天边的祁晖来上一拳，只能无能的握成拳头，仿佛这样就还没有完全妥协认输。
在贺水的事情上面，他……赌不起。
只有一个办法，才能改变他们的现状。
那就是，比祁晖更加耐心，更加深沉，更加沉得住气。然后，等到合适的时机到来，一口咬断他的脖子！
这是他唯一能走的路。
也是他和贺水唯一的可能性。
“很好。”祁晖满意的说。
下一秒，电话就断了。
“咚咚——”
车窗外，蔡正杰正心情不太美妙地敲着车窗。
两个保镖对视了一眼，开了车门，放祁旸出去。
祁旸从蔡正杰身边走过，回到警局，蔡正杰愣了一瞬，在这短短的瞬间，祁旸身上的魂和生气仿佛被抽走了一般，只留下了一具带着死气的躯壳。
再度进入那个审讯室，祁旸看着自己对面的墙壁，只是一墙之隔，贺水就在那里面。
“现在在这里，只有你和我，你可以告诉我，他们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
蔡正杰敲敲桌子，把祁旸的心神拉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