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人好奇地看了一眼祁旸,告诉蔡正杰,“祁旸的保姆和律师到了。”
“什么,怎么还有一个律师?”蔡正杰咂舌,果然祁旸的身份没有那么简单吗。
林羽她,联系祁晖了。
少年的时候,再深思熟虑也压不住内心深处,情绪暗涌,做出不像自己的决定。
如果当时他强硬的,把事情捅穿,断绝了贺水想要一个人抗下所有事情的念想的话,那么他们也不会一分开便是八年了。
所以,祁旸在着八年里,不停地压抑,沉淀,谋划,算计,就是为了不让这样的事情再度发生在他的眼前。
跟在律师身后的林羽,局促而又不安,看到祁旸的欣喜,在发现贺水没有跟在他身后的瞬间,变成了怔忪。
她意识到,也许自己就在刚刚做错了什么……
一百二十五
要说蔡正杰最讨厌的人之一,那么律师一定榜上有名,尤其是这种一看就是大企业出来的律师。
过于精明和冷漠。
跟在这个所谓的保姆和律师身后一起到警局的还有两个穿着普通衣服的保镖,一上来就先把祁旸强行带走了。
随即,就是面前这个律师,巴拉巴拉说个没问的各种法律条款。
“……我听说,另外一个人已经认罪了,那么我的当事人就没有必要留在这里了。”
蔡正杰叼着烟,猛得抽了一口,吐在了律师的脸上,看着他厌恶得皱起眉,才学着他的语气慢条斯理的说,“笔录还没有做,他作为证人之一,还不能走。”
他妈的,到底是哪个傻逼,就这么把他们警局的情况给说出去了,等这事完了,他就和那人没完了,非得让他脱一层皮下来不可。
所以,现在这群人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蔡正杰瞥向警局外面,祁旸被拉进了门口的那辆轿车里面,车上的窗户都贴了防窥膜,根本看不见里面发生了什么。
……
当身边这两个高大的男人同林羽一起出现的时候,祁旸的意志和决定就被彻底破坏了,这两个人是撕开他幻想世界的刽子手,也是压着走入地狱的看守人。
他们一左一右地坐在祁旸旁边,其中一人拿出了一把手机,给祁晖打去了电话。
“喂?”
祁旸的眉毛轻轻触动,这是他第一次正式听见这个名义上和血缘上的父亲的声音。
“祁旸是吧?”
是啊,这是他母亲为了讨好祁晖,特意取的,意义相同的名字。
“老板在问你话。”
旁边的保镖不善地提醒了祁旸一句。
“你们别插嘴,我和他在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