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正杰皱着眉，“这可不好办啊。”
到了警局，他终于点着了嘴上被他咬得皱巴巴的烟，一口一口的抽着，“那个保姆什么时候可以到这里？”
“很快了。“
“行，我知道了。”他抽完最后一口烟，丢掉了烟头，拿着资料就往审讯室走。
四面都是灰色的墙壁和地面，四方形的房间里，只有一张桌子，和三张椅子。贺水独自一人坐在椅子上，摸着自己手上的手铐。哪里能想到自己还有一天会像电视剧里面一样，带上这个东西呢？
“不用害怕。”蔡正杰看着警惕的贺水，笑了两声，“我不会像电视里面那样对你强行逼供，只是正常的问话而已。”
他拉开贺水面前的椅子，哐当一声，大咧咧地坐了下来。
“大概的情况，我已经了解了。”他把那些资料拍在桌上。“我就直接问了，你的养父孙勇卓是怎么死的？”
“他的头上有一个严重的，被酒瓶子砸出来的的伤口，法医已经确定下来这个就是他的死因了。”
贺水的瞳孔骤缩，两只手用力的抓在了一起，上面的手铐当啷一声，蔡正杰便看了过去。
“这个伤口，是谁打出来的？”
“你，还是你的同伴？”
他不敢抬头，害怕被面前的这个人看出什么破绽，只能盯着自己的手，努力镇定地说，“……是我。”
“”为什么？”
“……”
“你的脖子上，是被掐出来的痕迹，我说的对吗？”
“……”
到了这，蔡正杰就可以大概确定下来了，“你们附近的邻居说，你父亲经常喝酒，喝完酒以后就会对你施加暴力，因为隔音不好，所以他们经常可以听到你们家里传来的声音。”
“……不是他们说的那样。”贺水扭头。
“如果不是他们说的那样，那么你为什么会动手？你的动机是什么？”
“没什么。”
“没什么就杀了一个人吗？”
“嗯。”
这个孩子，在说谎。蔡正杰很肯定，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不愿意跟他们透露真实的情况。
蔡正杰沉默了片刻，“那么你的同伴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在这起事件里面，他是否帮助了你的行凶？”
“没有！”贺水猛地抬起头，“这件事和他没有关系。”
“那他怎么会出现在那里，和你在一起？”
只有提到另外一个人的时候，这个叫贺水的孩子反应才会这么激动。
“他只是路过……来我家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