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他还能有谁，难不成他们家里还能有海螺姑娘吗。
“昨天晚上收拾的吗？”
“嗯……”
“哈……”孙勇卓扶额，“昨天那么晚了你还起来收拾，怎么不等到早上起来再收拾？”
“刚好还没睡。”
想睡也睡不着。
“算了，以后爸会注意的。”孙勇卓愧疚的说，“他那个人是有点不注意，但是人是好的。”
“没事爸，多大点事。”
贺水笑了一下，他还以为孙勇卓找他是有什么事呢。
“行，那你休息着，我去买菜。”
孙勇卓看贺水还穿着睡衣，就以为他还在睡觉。
贺水起来后都没注意时间，但是连的孙勇卓都醒了，这会儿肯定不早了。
“你有没有想要吃的东西，我顺便一起买回来，可以找吃。”
完全没有给贺水拒绝的余地，孙勇卓已经披上了外套，准备要出门了。
贺水就只好摇摇头，“没。”
孙勇卓点头，换了个鞋就出门了。
贺水望向客厅墙上的钟，已经是中午的时间了。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我学习有这么认真吗？连到中午了都不知道？
但是他确实把昨天漏的那些都补上了，顺便把今天的也写了大半，这样总算能对祁旸有个交代了。
孙勇卓买菜的速度很快，贺水洗漱完，换完衣服出来的时候，孙勇卓也在门口换鞋，手上提着一个绿色的塑料袋子，里面是在附近市场买的蔬菜和猪肉。
“你没睡吗？”
“我不困。”
孙勇卓看贺水还算精神，也没说什么，贺水接过他手里的塑料袋子，“我去洗菜。”
“好。”
孙勇卓就坐在客厅，看了看手机，又在沙发上动了动，最后拿过桌上的遥控器开了电视。
电视的声音被他开的很大，大到厨房里的贺水都能清晰的听到客厅的电视在放着什么东西。
是春晚的回放，主持人正在介绍下个节目的内容。
要说贺水为什么记得这么清楚，那是因为过年那天，他和孙勇卓就是看春晚的节目，在客厅的沙发里，一人坐一边的干坐了两三个小时。
但他没想到这样的光景，今天还能再度看到。
他和孙勇卓又坐在沙发上，看着春晚的回放，继续着那天晚上的沉默。
像是在角斗着一样，他们在比着谁先沉不住气，谁先离开，谁就是输了。
贺水频频瞥向孙勇卓，他想和孙勇卓聊点什么，但是不知道他们之间有什么可以聊的。这么想来，他跟着贺昔到这个家里的时候，一直到现在，他从来没有和孙勇卓有过正常的，长时间的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