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姗姗来迟的保姆,才在警笛声和议论声中,发出了一声尖叫,倒在了地上。
祁旸被民警护着从围观的人群中离开,上了警车。
离开前,邻居们的每一句话,都清楚的传进了他的耳中。
“是哪户人家?”
“就是那个,好像是小三的那个。”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那个女的死了,就是不知道是自杀,还是因为别的。”
“自杀吧,大概是因为被男人抛弃了。”
“你怎么就知道了?”
“嗐,你不知道,她来这边这么多年,就没见过她的那个奸夫,也没见过她出去赚钱,还能月月请保姆呢。”
“估计是那个男的不想给她钱了吧。”
“而且,她儿子也是个不正常的。”
“自己的妈死了,怎么跟个没事人一样?”
“太薄情了真的。”
“别说了,人都死了,多可怜啊。”
“就是,不管怎么说,也是挺不容易的,现在还死了,就剩下一个那么小的孩子,那边还不知道要不要这个孩子呢,真是太可怜了。”
少年面无表情的听着,此刻他还不知道这些人的行为该用什么样的语言正确的表达。
当他长大了,才知道了,这就是幸运之人在面对不幸之人时的优越感,高高在上,自以为是。
在警局做完笔录,警察们问他还有没有可以联系得到的亲人,祁旸便拿出了她母亲的手机,将祁晖的联系方式给了他们。
后面,祁旸自己一个人在警局大厅坐了很久,那些警察们和祁晖的聊天内容他也大概能想到,所以被一个从未谋面的三四十岁的妇人接走的时候,他一点都不惊讶。
祁旸母亲的尸体很快就被火化了,祁旸连母亲的骨灰盒都没看到,他的母亲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半点痕迹都没有留下的消失了。
而祁晖新找来的来照顾他的保姆,在过了一段时间之后,很快就撕掉了友好的面具,原形毕露了。
讲了太久太久,祁旸嗓子说得都干哑了,他端起水杯,将水杯里的水喝了大半,继续往下说。
“大概是觉得我一个十岁的孩子什么都做不了,可以随她处置,她就把她家里的人也带到了我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