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被这句话点燃,一并愤怒着。
“都出院了还能让腺体受损,不想活命还在这闹什么?!”
“就是啊,看你也没多关心你妻子,这整个楼道的人都知道托维斯特十三万一针,就你不知道?”
“你当命是能买来的么?你当这全市最好的医院稀罕你的那点臭钱?”
“知不知道白教授多少人排着队等他治呢?!不爱治赶紧滚蛋吧你!”
男人屁股贴在冰冷的板凳上,额头上冒着冷汗,听着周围人对他的指责。他颤抖着手指向白默森和一众医护人员:“你……你们……”
“有几点需要向您说明,”白默森的声音冰冷,“第一,这针打碎的药剂,您肯定得赔付。第二,您太太的状况严重,注射托维斯特是我的建议,至于是否需要,还得取决于您和其他家属。第三,就目前的状况来看,我已经没有十足的把握治好她了。”
白默森说完这些话,医院的院长赶到,而男人还在颤抖着声音:“你……你少吓唬我!”
“您的状况,我也建议查一查肾上腺素,再挂个精神科或是……”
“白默森!”
院长出言打断了他。
透光的镜片下,深绿色的双眼一眨,随后保持了沉默。
就和他的名字一样。
以往他说了什么不好听,不合时宜的话时,许多人都会这样打断他,白默森一般懂得了,都会保持沉默。
他朝院长微微点头,转身就要离开。
本想回到诊室独自待一会儿,却发现林棽正站在不远处担忧地看着他,等着他。
两个人并肩准备直接去注射室,路上一个小护士还哭哭啼啼追过来。
“白教授,白教授刚才的事……”
白默森转身对她道:“是你的失职,如果院长要处罚你,我也无可奈何。”
“可我……我只是想问问您……”
“问什么?”白默森还是一脸严肃,“问是不是要给刚才的病患?所以直接拿过来?”
小护士依旧哭泣着,她其实只是想和白教授套近乎而已,却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我……”
“我传达给护士站的,是把托维斯特放在我诊室的药剂柜里,你只需要做好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