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上课的时候,白默森每天晚上也会打电话或者发消息问问他身体状况,遇上林棽心情好他也不忙,还会多聊些别的。
“今天下午来打第二针托维斯特,直接去我诊室就行,我不在的话就等等。”
“嗯。”林棽拿着水壶在阳台上浇他新养的两盆绣球花,依旧是蓝白的颜色,沾了水汽之后格外干净清透。
“林棽,你在做什么?”白默森听到声音后询问。
“啊,养了两盆绣球,在浇花,我身体不太好,也照顾不了太多。”
他放下水壶,就听见电话对面的人带着低沉的声音笑了一声。
“笑什么?”
“没什么。”白默森手放在自己刚接好了水的水壶上:“那你种的是什么颜色?”
“蓝白色,上次看白教授你种的挺好看,就买了两盆。”
白默森又把水壶放在了花旁边,“那你下午过来的时候,也帮我浇一下花。”
“好啊。”林棽欣然答道。
……
林棽是等下午没那么热的时候才出门的,大街上、公交车上人都很少,连平时医院对门人很多的酸奶店也没了几个排队的顾客,林棽也很好兴致地去排了队,拿了两杯酸奶去医院。
以往来医院,林棽或多或少见过些医闹的场面,为了保护自己,他都会绕开道走。但提着两杯酸奶远远看见一个男人抓着白默森衣领,轮起拳头时,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甚至往前跑了几步想要上去档。
但那向来文雅的alpha握住那手腕往回轻松一推,将男人推得几步踉跄往后,林棽悬着的心脏也同时归位。
“你少他么想讹我!什么破针能十三万?!老子绝对不会给的!你们就是黑心医院!我要找媒体曝光你们!”
“找再多媒体也没有用,你损坏的托维斯特,就是十三万一支。”白默森双手插在兜里,脸上冷静地可怕:“再者,您从护士手里争抢药剂,监控都记录下来了。”
“记录下来又怎么样?!啊?那还不是你们没把我老婆医好我才会再来这破医院!还说什么要打这破针……”男人的情绪相当激动,指着周围瞪红了眼,“我知道了……你们就是故意不医好她,想让我再花冤枉钱是不是?!你们这群刽子手!”
“您爱人的腺体有再次损伤的痕迹,信息素值也混乱……这些都是出院后出现的状况,归责给医院方……”
“你们别想抵赖!”男人想要再冲白默森挥拳头,又被一把推了回来,摔在了冰冷的长条座椅上。
白默森周身都散发着一股不近人情的气息,他问那个男人:“你没见过灾难吗?那……你经历过生死吗?”
这句话一问出来,周围围观的病人们才纷纷议论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