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这儿。”
温矣徊点开赵杳的对话框，把照片发了过去，外加一个小狗探头的表情包。
手机很快震动了一下，“好。”
虽然只有一个字，但温矣徊还是十分满意地笑了笑，将手机收了起来。
折腾了一整个早上，的的确确是有些累。
他闭上眼，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再睁开眼睛时，面前就多了个人。
“醒了？”赵杳连忙走近了些。
温矣徊这才发现，赵杳原本站的位置，刚好挡住了对面高楼窗玻璃反射来的一道刺眼的阳光。
“嗯。”他眨了眨眼，嘴唇和喉咙被暖风吹得有些干燥。
“喝粥吗？”
赵杳忽然拉开外套拉链，从里面掏出一杯燕麦牛奶粥来。这是他交完费顺便从外面买的，回来看到温矣徊正睡着，就没有叫醒他，又怕粥放得太久变凉，只好先塞进了衣服里暖着。
温矣徊不免嗤笑了一声，将那杯粥接过，插上吸管喝了两口，果然又是赵杳喜欢的那种甜腻腻、软绵绵的口味。
“你的呢？”温矣徊问。
“我喝完了，你只喝这个够么，不够我再去买。”
“够。”温矣徊一边喝着，腮帮子鼓鼓的。
皮试已经做了有三十分钟，赵杳瞧了瞧他的手臂，似乎没什么过敏的症状。
“去找护士吧。”
温矣徊一愣，本来还不错的心情一下又跌入了谷底。
“哦，行。”他装作没事的样子，低头把粥喝了个干净。
注射室门口，护士查看了下温矣徊的的小臂，确认没事后，让他进屋打针。
“我在外面等你？”赵杳问他。
温矣徊想了两秒，内心也在纠结，最终还是小声道：“要不……你进来也行。”
“好。”赵杳一愣，随即点头，跟着他一起进了屋。
护士指了指旁边的凳子，示意温矣徊坐下，一边撕开一副全新的注射器，扎进小药瓶里。
“裤子脱一下。”
温矣徊犹豫了下，突然又有些后悔让赵杳陪他一起。
虽然他心里百般不情愿，表面上却还是要装作顺从的样子，尽量不把那种抵触情绪表露得太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