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挺好。”温矣徊依旧没动地方,两臂抱在胸前,突然将身体凑得更近了些,一字一顿地道,“你确实应该多跟和你年纪相仿的人交往交往。”
赵杳愣了下,也不知这人到底是在说反话,还是真心这样觉得。
腿上被温矣徊不轻不重地压着,透过轻薄的布料,赵杳刚好可以感知到对方恰到好处的体温,心里不免又躁动了几分。
四目相对,床单已经被赵杳撑在身体两侧的手抓得起了褶子。
温矣徊还没继续往下说,忽然感觉小腹的位置被什么东西顶了起来,低头一看,犹豫着将身子拉远了些。
竟然这样就有了反应。
“第一条,犯规。”
像在指认犯罪现场一般,温矣徊用右手纤长的食指轻点了下那处突起,故作严肃地审视着他面前越界的「犯人」。
“这算哪门子道理?”
赵杳忽然皱起了眉,原本所有的克制都在一瞬间被温矣徊重新点燃,倏尔将已然发烫的身体贴了上去,和他理论道:“明明是你先坐上来……勾引我。”
温矣徊仍然满肚子歪理,脸不红心不跳地瞧着他,狡辩道:“那也是因为你神神秘秘把纸藏起来不给我看,怨不得我。”
赵杳两只手从下抚上了他的腰,面无表情地问:“所以呢,你又要赶我走么。”
年轻人本就血气方刚,手掌心带着天生高了半度的体温,缓慢而扎实地在温矣徊身上摩挲着。
“不会。”温矣徊似乎躲避了下,顿了顿才道,“钱还没还清,你跑了怎么办?”
赵杳眸子里明显暗淡不少,有些低落地将手收了回来。
“哦。”
他本以为这次温矣徊能有什么不一样的改观,却再一次体验到了希望落空的感觉。
说不上难过,但也会存在那么一丝丝的……酸涩。
温矣徊捕捉到了他的那种异样的神态,一时无话,只得慢吞吞从他身上撤了下来,抱着腿缩到了一边。
“你要出门吗?”
赵杳闷头穿衣服,像是小孩子赌气一样,一句话也不说。
温矣徊眨巴着眼睛,心里也没底,他一向不太善于处理这样的状况,只能又把早先定的规矩搬了出来:“喂,臭小子,要尊敬房东知不知道?第三条,出门要跟我报备,你这样也算犯规。”
赵杳突然抬起脑袋瞪了他一眼,极重地吐了一个字:“是。”
“去哪儿?”
“乐器行。”
温矣徊本不想插手他的安排,可听他这么一说,心里一股别扭劲儿立马升腾了起来,“去找你的新朋友?这都快中午了,你走了我的饭怎么办?”
赵杳不说话。
温矣徊扯了扯嘴角,“下雪了,我想吃火锅。你去超市买点肥牛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