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赵杳平静又坦然地答道。
“呃……我们工作室的CV还挺多的，我刚来，可能只知道艺名，你……”时却有点犯难，挠了挠后颈又道，“你说下他长什么样子，没准我能猜出来。”
赵杳安静地想了想，垂下眼帘道：“他，大概30岁，刘海留到眼睛，长得……很漂亮。”
“咳……咳咳咳……”
温矣徊再次剧烈地呛了一口，可以肯定的是，他还没远能适应赵杳简单直接的说话方式。
这阵动静不小的咳嗽引起了楼下人的注意，时却莫名其妙地仰起头，看见温矣徊脸的时候，就大概明白了“漂亮”的人指的是谁。
“你？”时却一脸的哭笑不得，带着嘲讽的意味冲楼上喊道，“王富贵？”
“他不叫这个吗？”身后的寸头男生也抬起头，眼神静默地望着二楼神态悠闲的男人，忽然朝时却问道。
“啊？”时却犯了难，对着左右两边瞧了又瞧，最终也没想出什么合理的说法，没办法只能模棱两可地搪塞了过去。
“他……最近是叫这个名字没错。”
温矣徊扑哧地一声笑了出来，端着半杯咖啡离开了栏杆前。
赵杳从楼上移开了目光，平视着看了时却一眼，淡然道：“我上去找他，谢谢。”
时却摇摇头，意思是不用客气，没再多说什么。
赵杳上到二楼后，温矣徊已经不在原来的地方了。
活动室和茶水间都没有人在，大厅左侧有大小各异的录音房一字排开，房门大多紧紧关着，听不见任何声音。只有最里面的一间，门是半掩着的，有光从门缝泄出来。
赵杳站在门外，刚好可以看见温矣徊的背影。
他坐在精密的调音台前，面对着三块电子屏幕，听到背后的声响后，脚尖在地上踢了下，坐着转椅绕了个圈。
“小寸头——”温矣徊报以一个柔和的微笑，对着赵杳道，“你来了。”
时隔一周再次见到，温矣徊觉得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已经不再像刚认识时的那样陌生了。
赵杳径直走了过来，站到堆满杂物的桌子前，拿起一沓厚厚台词本，上下扫视了一遍。
“这是你的？”赵杳眼神平静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