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白隙沉吟了一声，“噢……”
李凡叹了口气，道：“这个到底是什么？”
“你既然愿意听，那顺便帮我整理下物资吧。”白隙把无人机插上充电，“我得慢慢和你说。”
这场讲述一直到傍晚，俩人叫了外卖，边吃边聊。李凡追问了许多细节，也补充了许多猜测，为白隙解了不少迷惑，比如为什么城主一直没有和他见面。
“因为他们搞不清你的身份。”李凡嘴里塞着回锅肉*，“如果按你说的，那个世界经常有各个世界的人出入，那他们就更谨慎了，你这身穿着在那种世界不是碾压么？所以，没搞清楚前最好按兵不动，反正你暂时也没做什么，只是救助孤儿，这种事对他们来说大概根本无所谓吧。”
“人口可是很重要的。”白隙嘀咕道。
“那是因为咱们要人只能生啊，但是他们要人不需要生，从其他世界抢……唔，也不能说抢，反正差不多就是这么个意思吧。”李凡说道。
白隙有些好笑地道：“你就这么相信啦？”
“不然呢？你是非要在我这儿搞一波打脸吗？”李凡喷着饭粒道，“首先，那具尸体就不对劲，白血也不对，我可是经常见尸体的，分得出来。其次，你没事干班也不上了婚也不结了租个仓库发神经呢？最后，像我这种稍微家中平稳的年轻人谁不期望来个穿越什么的，你这个听起来就更好了，还能回来呢。”
白隙越听越不对劲，赶紧道：“你不是要和我一起去吧？”
“你不是都测试了嘛。”李凡笑嘻嘻地道，“能去能回的，我就过去看看。”
“别，我还没把门的所有规矩搞清楚呢。”白隙道，“再说了，你老婆还怀着孕，你搞什么冒这种不必的险？”
这么一说，李凡的兴奋才稍稍降了温，有些失落地道：“哦，对哦，唉，不行，我至少得亲眼看见那个门，不然我也不能这么简单就相信你啊，毕竟有具尸体呢！”
白隙一时之间都分辨不出李凡是因公废私还是因私废公，不过介绍一下门他是不介意的。仓库没法睡觉，李凡向家中老婆通了个气，跟着他回了家，洗澡打两把游戏刷手机，一时间仿佛回到了大学时代，虽然他俩都不是一个大学，但是经常互相窜门，彼此的舍友都互相认识。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李凡突然问，“就这么两边来往？”
“好歹得把格里芬拉扯大啊。”白隙道，“你如果能去就知道，那些孩子真的太惨了，看不下去。”
“那你呢？”李凡问，“结婚生子事业一样都不要了？”
白隙沉默了许久，语气有些飘忽：“我啊可能这辈子就这样了。你别忘了，如果不做塔主我这可是绝症，治不好的。”
“没有办法卸任吗？”李凡问，“转让了就可以保留一个健康的身体了吧？”
“如果能搞到晋级点的话……我也不确定有没有人愿意当这个塔主，你知道，名声太臭了。”白隙苦笑道，“我当时看见那名单就眼前一黑啊，你说这塔是不是邪门啊，出这么多疯子塔主。”
李凡没答话，只是放下手机盯着看，白隙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嘲道：“我好像也有点疯。”
俩人一夜都没睡好，白隙是觉得怀里空落落的，李凡是忽闻大事心情激动。一大早就醒了。草草吃了饭后去最近的批发市场，先大批采购生活用品，卷纸、衣服、清洁用品、鞋子以及被褥什么的。医疗采购已经有了相熟的渠道，直接发单子过去就行了。
“没麻醉药品？”李凡盯着白隙的手机问。
“买不到，我弄的证明是开社区医院。”白隙道，“我觉得这个假证明也糊弄不了多久。”
李凡一挑眉：“你在我这个警察面前说用假证明？”
白隙咧了咧嘴：“那时候我以为要死了嘛，手续办下来时间太长了。”
“我来替你办吧，按医院的来。”李凡嘀咕道，突然抬起头，“不行啊，你这一直花钱如流水又不上班，支撑不了多久的吧？”
“我打算卖房子的。”白隙道，“钥匙给中介了。”
“几百万也不够的。”李凡摇了摇头，“说到底只出不进就是不行。”
“那只能等我在那边发现什么值钱的东西了。”白隙道，“而且还要想办法在那边把基本民生用品给解决了，我觉得那边的科技水平不算特别低。”
李凡皱着眉头想了会儿，打了个响指：“你不是带了那个头发回来吗？”
“头发？”白隙诧异地道，“再怎么特别那也是头发啊，能有什么用？”
“那可不一定。”李凡掏出手机发了会儿消息，再抬起头来精神奕奕地道，“下午我带你去见一个人，说不定能卖上价。”
中午时分，白隙被兴冲冲的李凡拉回了仓库，正如他所料，二十四小时刷新准点出现，仓库的大门上出现了“一克不多”。他转过头看了看一脸兴奋的李凡，只得到了一个无焦点的眼神。
“你看不到？”白隙问。
“看到什么？”李凡反问，随即紧张起来，“门上出现字了？”
白隙瞄了眼仓库的门，道：“你去把门打开看看。”
李凡走过去打开了门，普普通通地走出了仓库，站在阳光下。白隙走过去拉上门，再打开，黑暗的塔内场景出现在门的另一边，他大声道：“你进仓库看看。”
李凡的大脸破开黑暗的塔内画面出现，急切地道：“到底怎么回事？”
“呃……”白隙无奈地道，“看起来你是没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