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鬼祟祟是什么意思?”白隙没好气地道,“我一直都是坦坦荡荡的!”
“每次都不要应有的报酬。”查理喷了一口干脆面粉出来,“暗中谋划。”
“我……”
本来想否认的白隙突然闭上了嘴,换个角度来说他是真的大公无私吗?否,多多少少有点别的意思,期望着以一个“人情”换来更大的“利益”。一方面是因为他还不太了解这个世界的价值体系,有点怕吃亏,另一方面,手握塔与地球两条庞大出路的他其实并不太需要个人资源,受限于运输条件,他需要的是用于大体量的东西,而这些东西目前换不到。
所以说,“暗中谋划”这词倒也没说错。
“以后不会了。”白隙果断道,“你可以直接提醒我。”
“非常棒!”查理把手心一点儿面渣塞进嘴里,一边嚼一边盯着包装袋出神,咽下去后道,“可惜,袋子太脆,防不雨。”
白隙看了看查理满是泥泞的鞋子,突然意识到应该带点防雨的东西来,刻星敦的晚上太常下雨了,防雨用品在这里应该很有市场。
“我能卖东西吗?”白隙问。
“当然。”查理说,“办个临时身份吧。”
白隙有些不得劲:“我就不能自称来自工业之城的白隙吗?”
“工业之城有身份证明。”查理说,“他们,很多规矩,很多文件,你有吗?”
有个屁。
白隙叹了口气:“下一个病人,我的报酬就是要求身份一套,怎么样?”
“我可以给你办。”查理扔掉干脆面包装袋,“二千块。”
“八百。”
查理瞪圆了眼睛:“你怎么能!”
“不然我找别人办。”白隙冷淡地说,“有威名了,记得不?治病的人可以直接来找我。”
查理眨了眨眼睛,泄气地往旁边吐了口唾沫,拉长了声音:“行——走了!”走到门口他才露出得意的笑容。
“你肯定被宰了。”楼梯上传来李兴业地声音,“买个房子才一千多。”
“怎么可能不被宰,习惯就好。”白隙道,“倒是你,这次准备什么时候走?我不会给你衣服的。”
李兴业踩着楼梯小心翼翼地爬下来,一脸郁闷地道:“你就这么不想见我吗?”
“不想。”白隙无情地说。
李兴业噘了下嘴,道:“回去的话,还是在我进来的地方吧?”
“对啊。”
“那不行。”李兴业的声音越来越低,“过几天再说,我怕有人守着。”
白隙翻了个白眼,不理会这货,把火堆拨得更旺了。李兴业闭上嘴凑了上来,今天没吃的只能饿,但是他相信白隙不会让他饿死,毕竟那个小毛孩都被放过了。他在楼上休息时可是被朗姆踩了一脚,白隙和麦克白之间的纠葛他知道的。
一夜无话,睡不踏实的白隙越发期盼房子早日竣工,毕竟那里有太阳有月亮还有喷泉以及屋顶,还能给格里芬洗澡。他早早来到了石屋,发现尸者们已经在了,一架庞大的类似吊车的玩意儿立在石屋外面,一群人上上下下的把绳索拴在树干上。吊车有轮子,由马拖动,使用则是纯人力,一群人站在另一边正准备出力。与其说这是一个装置,不如说是一个大型翘翘板。
树干太粗了,无论门还是窗都没办法出来,只能由屋顶吊出来,即使在地球这也不是个小工程了,更别提没有动力的这里。
“我听说在工业之城有种东西叫蒸汽。”发言人对白隙打了个招呼,兴致勃勃地道,“他们还发明了许多,能自动走的车子和船。如果有那些东西,就不用这么多人了。”
白隙好奇地问:“你们尸者有这么多吗?”
“有雇来的工人。”发言人凑近了小声道,“放心,不懂古语。”
“那倒是方便了。”
俩人正聊得高兴,突然有人跑了过来,凑到发言人耳边说了什么。发言人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说:“我们有点事……”
“有病人?”白隙也来了精神,拓展人脉与生意的好机会,还可以甩掉查理,“我也去吧。”
“尸者是……”
“我戴面具。”
发言人眨了眨眼睛,一拍巴掌:“对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