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还产生了另一个副作用：查理非常愤怒。
“我要这两颗脑袋干什么！？虽然确实价值相抵，但是我不需要这玩意儿！”查理暴跳如雷，“我要黄金！中介费！我的钱！我付出的时间！这帮工厂区的蠢货！我要把他们的皮都扒了晒在河上面！”
这段话查理是用当地语言说的，格里芬原汁原味地给翻译出来了，白隙听得头疼：“总之，现在已经没了，没了就是没了。如果你想的话可以拿一个头走……”
“我不要！”查理气愤地拎起一个人头远远地扔了出去，“我的中介费！”
格里芬：“他说他不要。”
白隙：“……这个就不用翻译了。”
查理发了好一会儿脾气，白隙按捺住内心的烦躁，学了会儿语言后说：“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具体要多少报酬？”
“因为我不知道！你要！”查理跳脚道，“你没有具体的要求！”
“我……那要黄金可以吗？”白隙叹道。
“黄金太贵！”查理恨恨地说，“一条人命，太贵！换黄金很慢！要等！”
“那换这里的钱？”白隙从身上掏出和黄金很类似的刻星敦钱，不得不说这钱的便携性很棒。
“星盾，不恒定！”查理没好气地道，“季节变动，没吃的，缺东西，贬值！不是真黄金！”
白隙尴尬地晃了晃手里的纸片，小声嘀咕了句：“哪个世界都一样。”
“只有黄金最保值！”查理叫道，“黄金！”
“魔法物品呢？”李兴业突然插了句嘴。
查理翻了个白眼：“太贵的，保留不了，太便宜的，没用。”他不耐烦地道，“上次给你的，废物，没用，送人都不要！”
李兴业一时间表情扭曲，不过到底还是憋住了没说什么，查理不是傻子，交谈之中多少猜到一些情况，他没理由得罪地头蛇。
倒是白隙想到了另一件事：“如果你觉得保留不了的话，我倒是有个地方能够百分百保存，绝对不会有人抢走或者偷走。”
怒气冲冲的查理突然冷静下来，皱起眉头打量了白隙片刻：“你确定？”
白隙正确领会了谈话的方式，查理并没有问“哪里”而是“确定”，他也自然不会说出塔，对彼此来说秘密都是一种负担：“百分百确定。”
“啊，是不是那个……”
李兴业的话被格里芬的小拳头打断了，为了打到他小家伙还奋力跳了起来。这一拳没有造成太多实质性的伤害，他只是往后一仰，捂着鼻子怒眼圆睁。
“你还不如小孩子懂事。”白隙嫌弃地道，“所以，黄金和魔法物品，可以吗？”
“可以。”查理仰天长叹，“或者一些特殊物品，我会告诉你。”
“行。”白隙勉强笑了笑。
等到太阳高升，尸者的队伍再度出现，对于戳穿屋顶的大树好一番惊叹后又开始忙碌了。白隙想了想，把那位会说古语的发言人叫过来，私下道：“我觉得，如果要教授你们全部的病因，可能还需要一些报酬。”
发言人严肃的脸一下子舒展开了，带着激动的神色道：“太好了！非常感谢！”
白隙沉默了会儿，道：“你们昨天听了我说的话，不会以为我要做什么吧？”
发言人的表情有些虚，清了下嗓子道：“不，并不会……可能有点，只是一点。”
“那你们今天还是来了。”白隙问道，“不怕我吗？”
“嗯？不太怕，我们人多。”发言人的脸颊又飞起了红霞，有些羞涩地道，“更何况，为医学献身从来都是我们的人生理想，如果不是为了更崇高的目标，谁会去做尸者呢？”
来了这么久，白隙总算是听见一点不那么糟心的事了。
屋里的人突然喊了声，发言人回了几句后道：“不好意思，白先生，树卡住了，我们可能得拆一部分墙面才能把树搞出来。”
白隙：“……”
好吧，还是挺糟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