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扭过头对屋内喊道:“胖子,拿两捆特级饲料!”
“贵客,新春开张,我送您两捆特级饲料!吃了这个健壮有力,日行千里!”砍了两个冤大头,送点小赠品,还是大赚的买卖。
“不用,一捆饲料,一捆干草即可。”陆白濯道。
“干草?!”店家瞪大眼,他毕竟也是爱马之人,“这可是万里无一的汗血宝马,可不能为了节约几个玄晶只给干草啊!我不是送您吗!”
“对呀,不要白不要,钱都花了。”勤俭持家的王浦攥着陆白濯衣袖,微微垫脚对他低语道。
叫胖子的那人已经把饲料送了过来,陆白濯瞟了一眼,只拿了一捆饲料。从马贩子手中接过马匹,头也不回地走了。
“等等!还没给钱啊!”店家上一秒还在心疼宝马,下一秒突然反应过来要追,可人明明就在眼前,却怎么也跑不到他跟前,只能干着急。
“你且等着,稍后自有人会来付款。玄晶只多不少。”陆白濯头也不回地说道,两匹宝马乖巧地跟在他身后。
顿了顿,他又蹙眉斜睨,对王浦说道:“愣着干什么?想把自己抵在这里?”
站在原地看着陆白濯一系列操作思路却完全没跟上的王浦被这么吼一嗓子回过神,赶紧小跑跟上。他一个箭步迈到陆白濯身边,贼头贼脑地问道:“咱们算偷马贼吗?”
那马贩子根本不相信陆白濯的鬼话,拉着胖子在后面狂追不停,王浦回头看来,这马贩子仿佛就在原地踏步。
“咱们是被宰了,但没必要抢他的马嘛,意思意思给一点?”这边王浦动了恻隐之心还在规劝陆白濯。
陆白濯终于停下来,瞧着王浦。王浦以为自己要履行魔将职责了,自觉掏出腰包道:“我来付吧。”
下一秒王浦却被腾空抱起来,放到珍珠白马上,陆白濯自己则跳上枣红马。
他将小白马和枣红马的绳子都牵在自己手里,绕着手掌打了个圈,然后毫不客气地狠狠拍了下枣红马的屁股。
红枣马挨了打,一下子窜了出去。
受牵连的王浦吓得慌乱中只抓住了马鬃,惊呼道:“慢点!慢点!”
“咴——”小白马吃痛,也跟着悲惨地嘶鸣。
枣红马屁股又“啪”的一声遭受了无妄之灾,冰冷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听不见吗?让你慢一点。”
红枣马委屈的打了个嚏,汗血宝马怎么慢啊...
马蹄速度还是慢了下来,王浦终于有机会喘气,他在飘逸的马鬃找到了缰绳,死命攥着,道:“我就说我不会骑马嘛。”
陆白濯倒是神定气闲游刃有余的样子,他回道:“到野外,本座教你。”
两人离城数里,终于人烟稀少,道路广阔。
陆白濯跳到白马背上,教王浦如何加速、转弯。
半日过后,王浦已经学有所成。
王浦自己策马在外面撒欢跑了几圈,回来时候已经大汗淋漓。他驱马围着陆白濯转了几圈,眉开眼笑道:“我会了!就是大腿内侧有点磨。”
“骄里娇气的。”陆白濯评论总结道。
“不过主上您怎么会骑马?”王浦勒了马,马蹄踏踏地闲庭信步依旧围着陆白濯走。
“年少时学过。”陆白濯垂下眼眸道,表情不温不热。
“您年少时的生活很丰富呀。”王浦牵着缰绳,速度慢下来以后,跟着白马晃晃悠悠。
“停下来。”陆白濯没回他的话,而是皱眉道:“别晃了,晃得本座头晕。”
往后几日,王浦熟悉了骑马以后,两人终于可以策马奔腾。
马蹄声如夏夜的雨点噼里啪啦落在平地上,溅起尘土飞扬。
一开始的新鲜劲过去以后,王浦开始觉得他的大腿内侧真的磨得太痛了。可每次脱下,大腿都已惊人的修复能力恢复如初,白白嫩嫩,毫无痕迹。
王浦忿忿不平道:“您怎么一点都没感觉呀!”
陆白濯莫名其妙地看向他说:“本来就不痛啊。”
“我想坐锥轿...”王浦还骑在珍珠白马上,声音随着马背抖动,也带了颤音。
珍珠白马几日来吃的都是上好的饲料,年轻力壮干劲十足。而枣红马的待遇却天壤之别,长途奔波后,只看两人歇在哪里,再胡乱吃点附近的枯草。肉眼可见的瘦了一大圈,模样委屈极了。
“真的磨红了!”王浦说着真的要作势要当场脱下亵裤给陆白濯看。
陆白濯被他唠叨得烦了,道:“马上到了,进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