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刚一出门,伙计就闭店了,一副生怕老板掉头又回去的火急火燎样,行动快如闪电。
薛葭的司机来接她,捎走了阿文,乔星海和秦一白叫了辆车,晃悠着回了海棠cun。
一回去,秦一白便像吃错y一样板起了脸,还把乔星海那七只盒子给拿走,指着沙发旁的小凳说,坐这。
然后他自己坐在了软和的沙发上。
“干嘛?”
乔星海有点困,没精打采地委顿在小凳上。
“你看着我。”秦一白伸手托他下巴。
乔星海无神地盯着,“看了。”
秦一白给他掐出一个小鸡嘴,“我头顶的草原是不是绿得很好看?”
乔星海愣了会儿,不怀好意地笑起来,扑过去趴秦一白腿上,仰脸看他,“哎呦你吃醋啦?”
秦一白掐他脸,“你太不自觉了乔星海,我生气了。”
乔星海还是赖唧唧地趴着不想动,抠抠秦一白的裤子边,他说:“可我没出轨啊。”
“你还想出轨呢。”秦一白开始别扭起来,“你盯着阿文看的时候太色眯眯了。”
“我看他的时候在想你诶。”乔星海往前拱拱,脑壳顶着他肚皮,“一个多礼拜没做了,做不做啊。”
秦一白撒开手,很矜持,“你不是xin冷淡了么。”
乔星海宣布:“我又好了。”
【我建议你可以和伴侣开诚布公地谈谈,有他的配合,我们的治疗或许会事半功倍。】
【当年应激状态下产生的功能障碍是只短期的,小乔,你不要有压力。】
【顺应你舒适的状态,掌握主动权,在有所放松后再‘放权’,让自己脱敏。】
水是温热的,瓷砖泛着凉意。水珠子在相互摩擦的皮肤间让触感变得更为清晰。
乔星海占据了主动的位置,掌控着节奏,不肯让秦一白有所动作。他说,我补偿你嘛,不舒服吗?
秦一白被他紧紧裹着,从后脊梁开始爽得发麻,可他眼睛里看着的,却是乔星海时不时蹙起的眉。
——他没动情。
秦一白脑子里跳过了这么一个念头,很短暂,却很致命。
澎湃的情绪刹那被泼了瓢冰水,一时什么兴致都没了。
秦一白掐着乔星海的腰,迫使他停下来。
乔星海疑惑地看着他,随后瞪大了眼,看他当着的自己面,宁可用手也不要他,草草结束了一场糟糕的情爱。
关了灯之后,他们躺在床上,谁也不说话。
后来,秦一白翻了个身,声音像是从挺远的地方传过来。
“我以为你会生气去睡客卧。”他说。
房间里很静,只有窗外细微的虫鸣,人声破开了这静悄悄的气氛,显得突兀。
乔星海停下不断抓挠自己大腿的手,攥着了手边的床单,叫他:“秦一白。”
“嗯。”
“我们为什么会和好啊?”他声音盛着很多茫然,像是真的没想明白。
等了好半天,才听秦一白问:“后悔了吗?”
他嗓子听起来有点哑。
床褥发出窸窣的动静,床垫晃了晃,秦一白感觉自己隔着被子被抱住了。
“在十年前,你像是水、阳光、氧气,只要我活着就需要你。后来,我失去你了,命都没了一样,每一天都活得很艰难。再后来我遇到了一些人……说不上多喜欢吧,但还是和他们开始谈恋爱,却总是……”
秦一白冷硬地打断他:“我对你和他们的‘爱情’没兴趣。”
乔星海很慢地做了个吐息,“十年的时间真的好长啊。”
“后悔了吗?”秦一白又问他。
乔星海贴近了他后颈,把自己的脸埋上去,“我有时候觉得自己真的快死了,你救我一下吧。”
房间里的光线毛茸茸的,乔星海把自己在被子里蜷好,望着虚空——你没有回答我啊秦一白,我们为什么和好了?
——你喜欢即将二十九岁的乔星海吗?
秦一白失眠了。
他一动不动地躺着,背对着乔星海,心里酸得能捏出水来。
很多零碎的画面在他脑子里串成了一个连贯的影像,让他得出一个并不愉快的结论——
乔星海的反复无常可能并不是单纯的任xin、折腾,而是真的生病了。
你有病啊。
听起来像句骂人的,正经说的时候又挺搞笑。
但秦一白现在稍微一想,就觉得心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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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总在鸽是因为卡文啦,卡得脸红脖子粗的,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