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报警的姑娘和朋友哆嗦着藏在胡同拐角后，录下了行凶人逃跑时的车牌，据两人描述，那车里应该还有至少一个人，是开车的司机。但玻璃上的膜太黑，她们躲得远，看不清楚。
目击者里面，陶跃一开始发来的直播链接来自斜对面一个叫“故纸”的铺子老板。他躲在上锁的玻璃门内偷偷地拍摄，用十分糊的画面录下了和朴记伙计被砍倒的全程。
当然，他的号没多久就被封了，人也被带回了派出所接受询问。
“要我说，就是和朴记现在太惹眼了，隔三差五地搞直播，看着是宣传传统文化，可那形式那场地，瞎子也能瞧出来‘有钱’俩字。”
“你还真别酸人家，我跟你说，前几年他们和朴记就快玩完了，要不是出了这么个奇招，打开年轻人市场，早就咽气了。”
“反正我觉得不合适，百年老店了，姿态是要有的，”
“姿态个p，人都要饿死了，还要那一截脊梁干毛。”
乔星海没再给秦一白打电话，他站在人群末尾，听着前面两个关了自家大门，赶来看热闹的店主你一嘴我一嘴地争论，简直想给二位端盘瓜子——瞧热闹的，永远不嫌事大。
他低头把手机揣回去，脚跟一转出了人群，打算撤了——来的时候全凭一股冲动，现在冷静了，发现秦一白也没怎么样，远看着还是一只运筹帷幄的逼王，不需要同情也不需要问候。
乔星海现在站在这都觉得自己多余。
别散发无用的爱心了，万一被发现连借ko都找不着合适的。
他是这么想的。
走出去几十米，发现这地方连车都叫不着，真是见了鬼。
乔星海蹭蹭脚上的拖鞋，翘起自己沾满土的大脚趾，无声地笑了出来。
——半路连鞋都跑掉了，上学时候百米冲刺也没这么积极。
自己这一把表现……真是开了眼了。
他慢悠悠晃到街尾，刚想进小商店买瓶水，就听见后面有人呼哧带喘地伴着哒哒的脚步声向他冲过来。
乔星海下意识一躲，然后就看见了秦一白那个少言寡语的徒弟，金瑜。
金瑜脑门上铺了层热汗，手卡在腰上，喘着粗气道：“乔、乔大哥，我师父让我叫你过去。”
他一声乔大哥叫得乔星海生出了一种错觉，让他觉得自己眼下是个孔武有力的汉子，下一秒就能双手对天，“嘿哈”使出降龙十八掌来。
“师父车就在前面。”金瑜抹掉汗，又补了一句。
乔星海回过神，干笑一声，心说：“没想到秦三爷眼神还挺好，隔着里三层外三层的都能瞧见我，不愧是老熟人了。”
秦一白手上的纱布方才沾了茶水，他坐在车上，正拆纱布。一圈圈解下来，里面层染着血，配上他自己割出来那道寸长的ko子，乍一看挺唬人的。
车门打开，外面的喧嚣呼一下灌进来，裹着灰扑扑的乔星海，卷到了他面前。
乔星海身上有股说不清的酱料味，不但不难闻，还让人觉得他是一道美味。
谁知道“美味”一开ko就破功了。
“靠！”乔星海伏过来，眼睛睁得溜圆，“秦一白，你跟人动刀？”
秦一白顺势把手递过去，疲惫地歪在后面的头枕上，说：“正好你来了，帮我包一下，你旁边有碘伏和纱布——金瑜，开车，去医院。”
金瑜刚喘匀了气，听他师父吩咐，立马发动车，一打轮开了出去。
等上了主路，金瑜才问：“刚才大姑打电话来了，说也要去医院看看柱哥。师父，您回个电话吗？”
秦一白正全神贯注地看着编剧那双笨手拽着纱布在他虎ko上下地翻，听见金瑜的问，连头也没抬，不耐烦道：“不回。”
金瑜瞥一眼后视镜，心里就嘀咕他师父：完了，您老人家陷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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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问问，大家有吃到什么奇怪馅的粽子么，比如巧克力板栗，麻辣肥肠馅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