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连这个都知道？”
“嗯，半成品让事态出乎控制，你们回收了半成品。”梁牧白说，“也不是回收，是重新融合了，发散到了部分人手里，你们负责对这部分人进行掌控。”
“？”丘一远听得汗毛倒立，这事儿他怎么不知道。
“其实海啸是你们引发的吧。”梁牧白说，“那时候的章学定沉寂十年，他的意识很模糊，分不清自己是陈平安还是章学定，不知道自己有什么能力。”
“也就是说，之前引发海啸和地震的，其实是你们？”丘一远扭头看着驾驶座。
“我们也没想过会产生这么大的灾难，这么引人注目。”
“颜显也是你们的目标吧？”梁牧白的目光有些许冷漠，他薄凉地说，“毕竟，那个组织的存在，都是你们在控制的。”
没有一个和管理局对抗的神秘组织，其实谭景和何途他们背后的人，一直都是这些人。
从头到尾，所有人，都像是他们实验的一环。
所有人都是牺牲品。
“你很为他打抱不平吗？”司机笑了一下，“他对你来说，也就是个陌生人吧？只见过为数不多的几面，你为什么这么生气？”
这场雨一直在下，车里的温度很低，梁牧白的手温度始终没有回暖，车里暗淡的光下，嘴唇还有点发白。
“是啊，其实我们真的不熟，我见过他几面，但只有他会和我捉迷藏。”梁牧白说，“那些说爱我的人，甚至不会花时间陪我，我的爷爷，也只是透过我在看我的父亲。”
“为数不多童年开心的记忆，都是他给的，他算是我的朋友吧。”梁牧白说，“你们对他出手，我确实很生气。”
“哈哈……”司机似乎有些癫狂了，他大吼，“我们总是慢了一步，我们不是没有怀疑过你，我们一开始就知道席景庆的存在，可是你小时候太正常了，一点也看不出空的影子，没想到，我们就那样错过了。”
“我们怎么会错过你。错过了这么长的时间。”司机长叹一口气，“太遗憾了。”
到了这个时候。悲哀已经不足以形容丘一远此刻的心情，他无法想象，感觉他们都像是被圈在一个圆里互相厮杀。
“那些，都是你们的实验。”梁牧白说，“你们操纵的组织，背后就有那些半成品，于是，你们挑选合适的对象，从普通人，到化物和能力者……颜显到一整个村庄，全都是，实验品。”
听起来，这些简直像是疯狂的科学家。没有什么能停止他们的步伐，不论牺牲什么，他们也不会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