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寻求融合的过程中，接触过无数的死亡，死亡实在太悲伤了，然后，我也见到了新生，我重新接纳了自己。”梁牧白说，“我在那一瞬间，决定了……”
42. 勇气和决心
“决定了什么？”丘一远抓住他的手，“不论你决定什么，我抓住你，就不会放手。”
“……”梁牧白没有说话。
司机反而长长叹了一口气：“你改变不了了，哪怕是悲剧，你也只能见证悲剧的落幕。”
“放屁！”丘一远打断他，“我说您老人家，活了这么多年了，您活够了吧，总得给别人一条活路吧？”
“你胆子也太大了。”司机语气有些不悦，“我们在你眼中，就是十恶不赦的大恶人吗？”
“确实，难道不是吗？”这还能有假，要是没有他们弄出来的这些破事，今天就不会有这么多悲剧。
该说不说，丘一远就是这么想的，少点那些过盛的野心，就少点不幸。
梁牧白拍了拍丘一远的手背：“我之前确实是想成为一个容器，重新收纳深渊物质。”
“之前？现在你改变想法了吗？”丘一远问。
“嗯。”梁牧白说，“如今的化物和能力者分布太广，我已经没办法用死亡去结束这一切了。”
“？”感情是没办法了，不是没考虑过。
丘一远瞪着眼睛：“你就没想过，为了什么活下去吗？”
“以前没想过，现在开始想了。”梁牧白说，“为了你，听起来还不错。”
听起来真不错，丘一远心里的阴霾一扫而空，瞬间开心了：“那你打算怎么办。”
“其实他们的实验有几个阶段性产物，一个是血液，你应该知道，病变者灭绝了，血液还保存着，但是他们已经消除了传染性。”
“等会儿，我有个问题……席景庆为什么会成为病变者？”丘一远问。
“医院，他出生的医院，曾经是我待过的医院，那里不仅保存我的血液样本，还曾经是关于我的实验基地。”梁牧白说得风轻云淡。
司机似乎又叹了一口气：“我们确实消除了传染性，但是你的血液，依旧无法和任何人融合，致死率仍旧是百分之百。”
不用说，结果显而易见，排异性百分之百。
“后来你们开始研究能将普通人转变为能力者的实验品。”梁牧白反握住的手停了一下，温度似乎变冷了，“我没猜错的话，那些东西融合了我的血液和尸骨吧。”
“？”这是什么惊悚的鬼故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