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
“感觉那就像是照镜子。”梁牧白说，“有时候分不清我是镜子里的还是镜子外的人。”
丘一远想起来梁牧白关在镜子里那个又哭又笑有点疯疯癫癫的人，有点难受。
“太可怜了。”梁牧白说，“其实你知道的，我为什么东躲西藏这么久。”
“为什么？”丘一远睁开眼睛，“你斗不过他们吗？我觉得你完全不怂他们？”
“为什么呢？”梁牧白靠在窗边，神情有些悲伤。
“你的能力，我们从来没发掘过……”司机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其实我们当初从深渊之下带出来的不只是另一个空，还有个装在透明容器罐里的一朵异样的花……”
不说这个，丘一远都想不起来了，他有些惊悚地瞪大眼睛：“那究竟是什么东西？”
“深渊物质的结晶。”司机嘲讽地笑了，“我猜的，因为它和空融合了。”
“？”丘一远扭头想从梁牧白身上寻求答案，“他说的是真的吗？”
“不完全对。”梁牧白说，“而且，那本来就是为了我准备的……”
“为了你？”
“我的身体，本来就是容器，是零特意打造出的不受深渊物质影响的特殊容器，那朵特殊的红色植物。”梁牧白说，“是深渊物质的来源，他们真正带出的是足以毁灭世界的，他们口中的红色结晶。”
原来真的，一切都是他们咎由自取，空原本就是容纳深渊物质的容器，之所以有两个，是因为另一个剥离了负面影响。
零想给空自由，亲手把懵懂的空送了出去，他原本想和深渊物质、容器空一起待在那个只有死亡的地方。
这些人最终回去，还把最不该放出去的东西带出去了。
41.决心
再没有人知道那个智能仿生人在想什么，真相只有一丁半点，要靠猜测。
“你想说，零并不想对这个世界做什么。”
本来就是这样，可是他们未必会承认吧，因为他们都是零的试验品啊，虽然都是为了活下去，不过知道真相，真相还是太残酷了。
“我不太明白他的设定程序是什么。”梁牧白的表情陷入深思，“我花了很长时间，让自己接纳自己，最终想起来，零送我离开深渊之下说过的话……”
“他说了什么？”
“生命的重量也许我们都无法承受。”
生命的重量我们都无法承受，自以为能改变这一切，肆意去篡改这一切，可生命的重量太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