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们就不是那种为了世界的人，你们是那种自私自利的人，决定杀死他就只是为了你们自己。”
丘一远实在不明白，做了一件事总是要找那么多冠冕堂皇的理由是为了什么？
所有的一切不都是显而易见吗？
梁牧白一点也没生气，他一般也不生气，只是内心里确实隐藏着被背叛的怨恨，他饶有兴趣地笑着：“无所谓了，往事随风，人要着眼未来，没必要纠结过去。”
既然他本人都想不纠结过去，丘一远就暂时放下了，可他心里有点不舒服，就好像梁牧白在让步，心里仍然对这些人有什么期待一样。
丘一远早就不相信管理局那群幕后黑手了，把所有人骗得团团转。
谁都是他们的牺牲品。
“随便吧，你们谈呗。”丘一远干脆抱着手臂，两耳不闻窗外事，闭着眼睛假寐。
“你的眼光很独特，有关系亲密的恋人，换做以前，这种事我们想都不敢想，因为你下地就夭折，光死亡的次数就足够吓人。”司机的声音充满感叹。
“我也没想过……”梁牧白看着对方的背影，“其实我和空融合，一开始也不顺利。”
“我以为你们有共鸣……”
“没有，他很恨你们，甚至想杀了你们泄愤。”梁牧白说得好像事不关己。
“那也理所当然。”
“可我并不那么恨你们。”梁牧白说，“有时候好像被仇恨感染，确实想过要报复你们。”
“你不恨我们？”对方却好像听见了什么奇怪的话，“你说你不恨我们。”
“嗯。”梁牧白说，“我和他的经历截然不同，都是被背叛，明明是同一个人。有时候又不像。”
虽然零把空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懵懂无知地成了个流浪少年，一部分是作为容纳深渊物质的容器死在实验台上。
成长经历不同，是一个人，又很像不是一个人。
“你真的不恨我们？”司机的声音始终抱有疑问。
“不清楚，有时候恨。”梁牧白居然也有些茫然，“你知道我后来在这个世界流浪的时候，看着他们死去，活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