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一远总算知道对方为什么要捧着自己的脸落泪了。
丘一远好奇过那个少年哭泣的真相，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得到回答了，因为他一直以为，救他的少年死了，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过往的真相扑面而来。
“我的能力转移给你，你成为了一个很特殊的能力者，不对，伪能力者。”空说，“我把你救上岸的时候，你的呼吸停止了，你没有成为能力者。”
“那我是死了吗？”丘一远有点怀疑，他度过的时间是真实有效的，为什么一发现，他就控制不住想这些是虚假的，没有意义的。
“很难说，在那个时候你的呼吸很弱，我在你呼吸停止的瞬间转移了能力和印记。”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个？”丘一远问。
“因为，我现在要收回你身上的能力和印记。”虽然这本来就是空的一部分。
丘一远看着他：“那你拿回去吧……”
本来就不是自己的东西，丘一远并没有任何留恋，也没有任何不满，他并不害怕接下来要面对的可能是死亡。
“……”空停了一会儿，握着丘一远的手，“你现在之所以一直在发烧，是因为我在抽走你身上的能力和活力。”
“哦，我现在知道啦。”丘一远无所谓地说，“你的东西你拿回去，你还跟我打招呼了，我没什么意见。”
“是吗？”
“嗯。”丘一远仰着头看他，目光里流露出一丝悲伤，“但是我最后想问你一个问题。”
“必须要回答吗？”
“你总是在糊弄我，只有这个问题，我希望你好好回答。”丘一远的语气一本正经，大有那种“你再胡说八道我就翻脸”的架势。
“好。”空答应了。
丘一远看着这个人的脸，眼睛一眨不眨，似乎要把这个人印进自己的心里，一眼万年，似乎一眨眼，这张自己眷恋的脸孔就会消失。
“你在哪儿？”
最后和管理局打起来的时候也是梁牧白实际操作的，那时候丘一远被关在一个空间里看完了一切。
也是那个时候，梁牧白就能取回主动权，自在地操纵丘一远的身体。
不得不说，这能力在丘一远身上什么用都没有，他畏手畏脚，根本就不敢使用能力，一直都是依靠的破碎水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