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附近的风却很冷很干燥，丘一远看见梁牧白的时候，太阳刚爬到中央，周围镀着暖黄的膜，梁牧白一条腿从黑色的车里跨出来，身上还披着风衣，领子竖起来，似乎这样风就跑不进去。
丘一远站在门口看他：“你回来了。”
“值得这么热烈的欢迎吗？”
“你误会了吧，我等在这儿，是要兴师问罪的。”丘一远笑着露出牙齿，笑容却不怎么友善，“你编好了吗？关于程洛的事吗？没想好怎么编，就现在开始想。”
“唔。”梁牧白笑了笑，“我以为你迫不及待是想见我。”
“呵，自恋，我只是想和你算账。”丘一远没承认，不过他也没说假话，他就是想算账，这些话他不希望是别人来解释的。
“进屋吧，外面冷。”梁牧白呵出一口热气，热气消散后的另一头，丘一远白着一张脸，嘴唇都冻得有点发紫。
丘一远跟着梁牧白进屋，屋子里暖和了不少，或许是温度上来了，他有点懒懒地想窝在温暖的地方睡觉了。
一暖和起来，困意就上来了，今天早上，他就没睡够，大概是心里想着谁要回来了，就有点焦虑，很早就睡醒了，坐起来醒神就坐了好久。
梁牧白回头看见丘一远有点困倦的神色，有点好笑地伸出手。
丘一远看见他伸出来的手，本来已经搭了上去，又觉得这个人是在示好，又收回来了：“别来这招，不吃，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自己说吧。”
“我很早以前就注意到了，你的存在，因为你身上带着印记，我不喜欢变数，就安排了其他人观察着你。”梁牧白说，“程洛刚好是这个人选。”
“程洛是你的人？”
“不能这么说。”梁牧白不喜欢将什么东西定义为自己的，“我和他有过交易，只能说，有利益关系。”
“哦。”丘一远皱了皱鼻子。
“他真心当你是朋友。”梁牧白补充了一句。
“我知道。”丘一远忽然想起来梁牧白对程洛的精准形容，“怪不得你那么了解他。”
“还有什么想问的吗？”梁牧白给了丘一远继续发问的权利。
“暂时没想到。”
“那我有件事情想和你商量。”梁牧白说，“我已经找到了造神的真正的基地，接下来会有正面冲突。”
“我有一个小问题，怎么知道真正的基地还是假的基地？”丘一远有点疑问，“你是怎么观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