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一杯热茶端上来了，男人露出解脱了的表情：“太好了，得救了，这个天冷死我了，我甚至觉得我血液都被冻结了。”
“……”梁牧白并没有搭理他。
“你把你那个小情人藏得够严实啊，还有我不知道的情况。”男人嘴上又开始跑题了。
“这不是我们今天见面的重点。”梁牧白企图把他拉回来。
“啊？”男人仔细思考了一会儿，“我们见面，有什么重点吗？”
梁牧白：“……”
一杯茶喝了一半，男人才勉强有了一点交谈的意愿：“你知道的，你是开不了门的，你还差了很多东西，你看起来像是什么都能牺牲，但你宁愿牺牲自己也不利用他们……我不建议你真这么做，你也许会后悔也说不定。”
“你为什么跟我走到这一步？”梁牧白说，“是你不够了解我，还是我不够了解你。”
“我觉得我们都不够了解对方。”男人耸了耸肩，“我的代号是?A’，除了这个我一无所有，连记忆都没有，谈不上了解。”
说白了，他们俩根本就没有可以“了解”的前提，因为他们本质上来说，都一无所有，只是一具空壳，梁牧白说到底，也是一具皮囊假象。
“走到这一步，有什么回头路吗？”梁牧白说，“你啰里啰嗦说了这么多，挑重点。”
“好吧。”A放下了他喝茶的杯子，手还握着杯耳朵，他的手指摸着冰冷的瓷器，脸上的表情也开始慢慢冷却，“李杰已经死亡，我确认了他的死亡地点，但是我并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开始迁移，毕竟他们是一群胆小鬼，要谨慎得多。”
梁牧白顿了一会儿，他看着光洁平滑的桌面：“不会的，他们建立新基地需要时间，目前来看，他们的研究也只是刚刚开始……”
“你心里乱了。”A说，“你牺牲了他，你现在逻辑都理不顺了，他们的研究早就开始了，是李杰的死亡刚刚结束。”
“也许吧。”梁牧白放弃和他对峙。
“其实……”A垂下眸子，眼神没有聚焦，“我觉得我们都挺可怜的，总要牺牲点什么，才能获得什么。这个代价太大，付出就讨不回来，永远失去了。”
◎作者有话说：
因为太过顽强，我已经忍不住为自己鼓掌了咳咳。
开始填坑了。
还有最近在磨一个甜宠坑（如果不够甜那肯定是我吃的狗粮不够多，先摸设定再存稿看看……）
14. 过去的未知
大概又过了两天，梁牧白回来了，回来那天，是一个天很晴朗的日子，丘一远就在楼下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