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底忽然狠狠一颤，怔住。
那人转过头来，脸上随着那光线明明灭灭，薄唇一勾，端的是漫不经心。
“醒了？”
沈氏点点头。
“是太后她让寡人过来的，用完膳寡人就走。”
他说这话时已收回了视线，径直在布满了佳肴的桌子前坐了下来。
原是这样。
沈氏坐下来，一饭无话。
忽然，那人伸过手将她的头发挑起顺到了耳后。她红了脸。
“臣……臣自己来。”她恨不得将自己埋进碗里，因受惊睫羽轻轻发着颤。
姜书堰，我是你的皇后了。我很欣喜。
那人半支着额头，右手轻敲着桌子，“皇后……昨夜睡得可好？”
沈氏点点头，“嗯，谢陛下挂心。”
宁曦道，“娘娘说昨夜睡得有些沉，醒来全身乏力酸痛，不知是何缘故。”
沈氏并不知晓这话还有什么其他解读，于是她点点头，“就像全身卸了架一般。”
陛下笑了笑，“那皇后今日好生修养修养。”
姜书堰走后，沈氏问宁曦，“他缘何要笑呢？这有什么好笑的吗？”
沈氏问的一本正经，宁曦却笑红了脸。
“陛下心情好，所以才会笑。”
“心情好？”沈氏垂头丧气地看着铜镜里的自己，蔫头耷脑道，“也许是想快点用完膳，好去陪他其他的宠妃吧。”
宁曦道，“娘娘缘何会这样想，怎知陛下不是因为陪着娘娘才会心情愉悦。”
沈氏道，“陛下才不会呢。”
“娘娘何出此言？”
沈氏绞着袖子，“成婚前一天，他还到了沈府冲我发脾气，说娶谁也不要娶我。我当时伤心极了，还好没有哭出来。要不然定是要他看了笑话去了。”
然而，这撕心裂肺之痛仅仅只是一个开端。
“陛下今日一整天都宿在钟美人的宫里，如今刚刚歇下，怕是过不来了。皇后娘娘还是早早梳洗，不必再等了。”
入睡一事说来容易，但有时也是十分困难且教人无能为力的。随侍宁曦为她添了好多安眠香，她这才能安然睡去。
只是这一觉睡得有些太累。还隐约梦见了姜书堰，至于梦里到底梦见了什么。却是记不太清了。但沈氏想，总归应是年少时的事。
于是她唤，“宁曦。”
宁曦走进来，一边将纱幔绑好，一边服侍沈氏更衣，“娘娘这一觉睡得可好。”
沈氏摇摇头，“也不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总觉得昨天睡得太沉了。”
宁曦蹙眉道，“许是昨个太累了吧。”
沈氏想起昨天的凤冠霞帔，心道确实太沉，穿着确实太累。
“我饿了，备膳吧。”
沈氏吩咐完，心道左右反正是在自己宫里，不会有外人走动，便索性只简单穿了个外衫，连头发都是随手一笼。
可她撩开纱幔，却见那人举着一块玉石，对着太阳观赏把玩。
是姜书堰啊。
她心底忽然狠狠一颤，怔住。
那人转过头来，脸上随着那光线明明灭灭，薄唇一勾，端的是漫不经心。
“醒了？”
沈氏点点头。
“是太后她让寡人过来的，用完膳寡人就走。”
他说这话时已收回了视线，径直在布满了佳肴的桌子前坐了下来。
原是这样。
沈氏坐下来，一饭无话。
忽然，那人伸过手将她的头发挑起顺到了耳后。她红了脸。
“臣……臣自己来。”她恨不得将自己埋进碗里，因受惊睫羽轻轻发着颤。
她心道，姜书堰，我是你的皇后了。我很欣喜。
那人半支着额头，右手轻敲着桌子，“皇后……昨夜睡得可好？”
沈氏点点头，“嗯，谢陛下挂心。”
姜书堰笑了笑，然后两相无话。
用完膳，陛下便走了。
宁曦道，“娘娘，陛下心情很好。”
“心情好？”沈氏垂头丧气地看着铜镜里的自己，蔫头耷脑道，“也许是想快点用完膳，好去陪他其他的宠妃吧。”
宁曦道，“娘娘缘何会这样想，怎知陛下不是因为陪着娘娘才会心情愉悦。”
沈氏道，“陛下才不会呢。”
“娘娘何出此言？”
沈氏绞着袖子，“成婚前一天，他还到了沈府冲我发脾气，说娶谁也不要娶我。我当时伤心极了，还好没有哭出来。要不然定是要他看了笑话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