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医院好不好?或者去我住的地方,你别逞能了。”阮馨真是锲而不舍。
“我觉得很受伤又怎么样不是吗?您又不喜欢我,您还怕我对您做什么吗?我不敢妄想,真的,我只是想帮您。”
我因为疼痛,迈不开步子,身体逐渐失力的往阮馨身上靠过去。她拼命的扶住我,打车将我放进去。
她还是把我先送去了医院,缝好的伤口因为我固执的走动崩开,重新缝了一遍。
我忘了,我已经不是保镖了,不需要忌讳公共医院这种场合。
麻醉褪去后还没睁开眼睛,听到护士在跟阮馨催缴手术费用。
她把护士拉到门外站了两分钟,低着头慢慢走进病房。
“您醒了,太好了。”
看到我睁开眼睛,好像比刚才令她烦恼的事更重要,她一下就眉开眼笑。阮馨娃娃脸,水灵灵的圆眼睛,跟她低身俯首的成熟气质有反差。
“我手机里有钱,密码,0721。”
“哎,没关系的,我可以想办法的。”
我用莫名其妙的眼神看向她,我做的手术又不是你做的,难道你在拮据时候还要打肿脸充胖子来制造一种“我要为你付出”的噱头?
莫名其妙。
阮馨被我看红了脸,颤巍巍的伸手拿了我的手机去缴费。
在医院养伤的一个星期,网上竟然有一篇单独写林氏小女儿死于家族遗传病的帖子引起热议。提到林爱瑜就一定会把姐姐林诗榆一起加上。
评论中一句话深深的刺痛到我。
【怪不得林大小姐人到三十还不结婚,难道她自己也有病?只是不知道哪天死?】
这不可能,林诗榆的身体条件与我差不多,她都能凭一己之力压制我,她不可能有什么家族遗传病。
林爱瑜的病例单我看过,夺走她生命的应该是先天性免疫力缺陷。这种病通常活不到二十岁。
我给林诗榆打电话,她竟然已经将我拉黑。
听到电话里那个循环往复机械冰冷的女声,我无比烦躁。
“您在,给她打电话吗?”
阮馨坐在我床边问。
我懒得回答。
“她不爱您是吗?”
阮馨小心的看着我,知道这个问题会惹怒我却还是固执的想要确认。
你知不知道你要我亲口回答这个我知道答案的问题会让我多暴躁!
操!如果你不是一个女人,我已经给你一耳光了。
“滚出去!”
阮馨被我的严厉吓到,单薄的身体腾的站起来,却还颤巍巍的不走。
“她不配让您这么伤心。”
说完阮馨就跑了,因为我已经拿了床头的玻璃杯砸向对面的收纳柜。收纳柜的门板被砸出一个大洞,杯子是撞在里面的墙上才碎裂成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