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给你这样的胆子惹我的?
可恶的臭女人!
阮馨知道我正在生她的气,她每天不在我清醒的时候出现在我面前,买了饭带过来都鬼鬼祟祟的放在床头就立刻跑路。
我不会跟食物过不去,也知道她说的是事实。但我就是不想听,因为清楚的知道一个自己渴望的人不喜欢自己,这让人很难受。
我大概能明白Yolanda从前苦恋白欢的心情了。
真鸡儿操蛋。
(四)阮馨
“您都不挑食。”
我准备出院,阮馨终于有胆子面对我,收拾最后一餐的食盒,她看我吃得分毫不剩的酸菜汤饭,突然孩子气的笑了一下,她有两对伶俐的小虎牙,顺便还夸了我一句。
我给她白眼,所有我用过的东西都被我带走,下意识连指纹都擦拭干净。我知道已经没必要这么谨小慎微了,就是死性难改。
“裴姐姐您打算去哪儿?”
中午办好出院手续,一起吃饭,对阮馨的工作安排没兴趣,我不好奇她今天怎么还有时间跟我耗在一起。
我喝南瓜汤,一大碗下肚,喟叹食物之美味。
好甜。
“找媳妇。”
我漫不经心的回答。
心里已经开始有了盘算,不轻易放弃是以前执行任务的必修课,很多老板或者被追踪对象喜欢称呼我们为“狗”,为什么,因为我们只要锁定了目标,就会穷追不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林诗榆是一脚蹬开了我,有什么关系?我再爬回去不就得了。
“您还要去找她?”
阮馨已经不止一次用明确的有指向性的“她”字,称呼林诗榆了。我心里一丝警觉升起。
“你认识我媳妇?”
“不认识。”
阮馨立刻坚定慌张的否认,我平和的面具终于被她的有所隐瞒而惹怒,直接伸手抓上她的脖颈单手往上提。
她恐惧吃痛的惊呼一声,被我压到气管发不出任何声音。
我阴冷的诘问。
“隐瞒了什么?我再问一遍,你认不认识林诗榆?”
她确实手无缚鸡之力,除了本能的濒死挣扎,反抗没有任何力量,她无力的拍打着我的手。我们坐的隔间比较隐蔽,不会被外人注意。
看她要老实交代,我一瞬收手。
“说。”
继续拿筷子夹菜吃饭,冷漠的目光盯着她,张口吃饭也盯着她。
阮馨咳嗽,眼泪从因为惊吓而涨红的眼眶里流出来。她又露出那种小可怜的委屈表情,能看出来她不是装的,但也激发不了我的同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