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她的朋友吗?正好你照顾她一下,她还是第一次这么奇怪,这是房间钥匙。情况不好记得立刻告诉我。”
管理员的声音消失,只剩下女生若有若无的抽泣声,等抽泣声也变小了,意识就沉入黑暗中,身上有被打绽的伤口,刚才缝针后做了清理包扎,有人一直在哭,我听着只是心烦。
我都没哭,你哭什么?
“我会在合适的时候,甩了你的。”
梦里都是林诗榆坐在医院蓝色椅子上看着我的眼睛说的这句话。她跟我在一起是因为林爱瑜喜欢我,现在林爱瑜走了,她要把那点仅存的肉体关系都一起摒弃。
那,香水和匕首算什么,胸针又算什么,都真的只是嫖资吗?
我那么贪恋那个吻,你怎么就没有一点入迷呢?
翌日醒来,房间开了灯没有窗户,我是通过墙上的钟确定时间的。门打开之后又关上,阮馨明显一夜没睡又哭过的眼睛红肿难看。
她看到我醒过来,立刻走过来担忧的问。
“喝水吗?”
我看着她有点烦。
“出去。”
让我安静一会儿,我现在不想跟任何人说话。
“不要,请让我照顾您。您受伤了。”
啧,麻烦的女人。
我挣扎着坐起来,阮馨手足无措的看着我,不敢碰我只能口头阻止,而我对她的担忧充耳不闻。
拔掉针头,感觉全身没有一处不痛,肋骨大概断裂过,一动就疼。
但我还是掀开被子撑着自己下了床,这里是拳场的房间,陌生的一切让我很不舒服。我抓了自己染血的外套,拿在手里。
阮馨急得眼泪在眼眶里打滚。
“你要去哪里啊!为了一个女人就这样折腾自己身体吗?”
她把林诗榆说得很不屑。
我眸子里生出不耐烦又冷漠的怒意,站住后随意侧身看向她。
“不是因为你,你觉得很受伤?”
我不屑的讥讽,开门离开。
阮馨被我的话钉在原地,许久没跟上来,在我感觉肋骨的疼痛传到四肢百骸,撑住路边电线杆不动时,那双颤抖畏怯的手又仓惶的扶上来。
我毫不留情的甩开,继续走。
走在街头,我其实根本不知道我该去哪里,之前我以为林诗榆身边是我唯一能去的地方。
现在,我像只路边的流浪狗一样,没有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