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诺目光扫过两侧,又抬头看了眼角落里的摄像头,最后才看向正前方。
这间特殊的探监室长得很特别:四周是纯白的软包设计,房间中间隔着一面防弹玻璃墙。玻璃墙这头只有一把椅子,另一头则摆着桌椅和小沙发。
天花板上有中央空调,席诺知道,一旦事情不对,空调关闭后还能连通另一条管道——其中暗藏使人麻痹、昏迷、死亡三种级别的毒气。
待席诺坐进椅子里,才发现玻璃杯下还压着一张小纸条。
纸条是拓跋灏亲手写的:慢慢吃,气死他。
席诺:“……”
调皮。
席诺将纸条收进衣兜,嘴角勾着,他刚伸手将杯子端起来,玻璃墙那头的门就打开了。
一个头发略长,身材清瘦单薄,面容却十分英俊甚至可以说是漂亮的男人被押着慢慢走了进来。他穿着犯人统一的灰色单衣,戴着手铐和脚铐,被警卫拷进椅子里后,才慢条斯理地朝席诺望来。
“嗨。”他仔细地观察了席诺许久,笑起来,“好久不见啊,席诺。”
席诺没有和他对视,垂下目光镇定地喝了口热可可,又拿小勺子分了蛋糕吃。香甜的味道安抚了他内心生出的一丝条件反射的畏惧。再想想拓跋灏刚才说得话,竟是有些想笑。
他没有急着回答秦郁,像是根本无视了对方的存在,等慢条斯理地吃够了,才拿纸巾擦了擦手,翘起二郎腿靠在柔软的椅子里,淡然地看向对方。
“找我什么事?”他看了眼表,无聊道,“有话快说,我赶时间。”
秦郁的笑容蓦然沉了下来。
两人认识时间虽然不短,但席诺对秦郁几乎没什么印象。此时再看,这个男人比自己想象的年轻得多。
他皮肤白皙,凤眼显得锐利又张扬,一头略长的黑发随意扎在脑后,笑起来时还有一对深深的酒窝,但沉下脸时,便显得刻薄又神经质。
席诺不动声色地观察对方,秦郁也没有说话,两人隔着玻璃墙剑拔弩张,气氛显得有些僵硬。
许久后,秦郁先忍不住了,他微微往前倾了倾身,手铐在椅子上划拉出刺耳的声音,阴沉道:“怎么?以为有拓跋家撑腰,就能不把我当回事了?你以为他们会真心实意地接受你吗?”
席诺依然不说话,只是看着他,眼神带着淡淡的不屑,仿佛根本不将秦郁放在眼里。
秦郁语速渐快:“你傻吗?你和普通的Omega不同,你还真以为你能跟拓跋家那个Alpha小子在一起一辈子?”
“我知道了,那小子说了不少甜言蜜语吧?热恋期,啧啧,谁都会说好话。等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