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辞语无伦次，但席诺却反应过来，秦郁居然将常辞带去过B33。
他熟悉那里的研究所，开口问道：“你见过我的照片，对不对？”
常辞愣愣地点头，似乎有些费解一张照片怎么突然说话了。
席诺指了指自己：“我的照片，研究所里有很多，对吗？秦郁还跟你说过什么？”
跟来的主治医师立刻拿出设备开始录音。
“他说我没用。”常辞听席诺提起研究所和秦郁，先是瑟缩了一下，随即弱弱道，“他说Beta没有存在价值，我没有用，我是个废物……”
眼看常辞要陷入自己的情绪里，席诺忙道：“你看着我，研究所里除了我，还有谁？”
“……好多人。”
“他们都在做什么？”
“打针……”常辞想了想，“吃药。”
常辞恼火地捂住了脑袋：“我不想吃药了……”
席诺放缓了声音，一手扶在玻璃窗上，道：“常辞，研究所里没有别人，他们都被抓了。你看看我，我和你都自由了。”
常辞愣愣地看着他，有些回不过神。
主治医师小声道：“我们给他做过全面体检。秦郁没有给他用过什么药物，大部分是普通的维生素。应该是吓唬他的。”
拓跋灏皱眉：“维生素？他图什么？”
席诺倒是习以为常：“这很秦郁。对他而言，Beta没有研究价值，他不会为此花费精力，可能就是觉得吓他好玩儿。”
常辞喃喃：“自由了？你也自由了？”
席诺点头：“我们都自由了，不要怕，我以后每天来看你好不好？”
常辞哦了一声，似乎又对席诺不感兴趣了，低头去研究打翻的食物。
常辞的状态一会儿好，一会儿差，主治医生不建议探视时间太长，二人很快便离开了。
从疗养院出来，两人都有些沉默。他们没想到常辞的状况会这么糟糕。
“他只是被吓唬一下，就成这样了。”拓跋灏眉头皱得很紧，“可你当年……”
“我不一样。”席诺伸手揉开男生眉间的皱褶，安慰他，“我从小就常去那里，反而习惯了。可对于常辞来说，这颠覆了他的三观，他一时接受不了。我相信医生能治好他的。”
拓跋灏自知现在说这些也无用，只是握紧了席诺的手，两人又辗转去了关押秦郁的地方。
据拓跋洵说，秦郁要求见席诺。
进门前，拓跋灏道：“我就在监控室里看着你们，有情况你就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