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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琼诺赞·斯茂的离奇故事

“后来,印度叛乱平息了。我们4个人都梦想着不久就可以平分宝物,远走高飞,可是转眼间我们的事情就暴露了,尸体被发现,我们都以杀人罪被逮捕入狱了。虽然那时土王已经被罢(bà)免并被逐出印度,已经没有人和宝物有直接的关系了。可是案情确凿,我们四人都被判了无期徒刑。尽管这样,我们都保守着一个秘密,我们仍然梦想着只要获得宝物,很快就会成为富翁。

“一天,我从阿克拉城的监狱转到安达曼群岛的普雷尔岛,那是一个孤岛。离我不远处还有吃人的原始部落,他们经常朝我们放毒刺。我在那儿学会了为外科大夫调配药方。

“一到晚上,年轻军官都爱到外科大夫萨莫顿家去耍牌赌钱。我配药的外科手术室和他的客厅只有一墙之隔,有一个小窗相通。我常常趴在小窗前看他们玩牌。他们中,经常有舒尔托少校、摩斯坦上尉和另外两三个司狱的官。舒尔托少校输得最惨。有一次他因为输钱太多而发牢骚说要辞职,他的话被我听到了,我想到了逃出去的办法。过了两天,我单独找到他把秘密宝藏的事告诉了他。几天之后,他和摩斯坦上尉一起来找我。我也把莫郝米特·辛格、埃波德勒·可汗和德斯特·阿克波尔叫来了。这事得我们4个人全部同意才行。最后大家决定合作,条件是我们把财宝的1/5分给摩斯坦上尉和舒尔托少校,而他俩帮助我们4个人逃走。我们给两位军官每人一份阿克拉城的藏宝图,并且标出了藏宝的地方,以便让舒尔托少校到印度顺利找到宝物。他找到宝箱后,先不能带走,得到罗特莱岛接我们,准备快艇和粮食把我们送出去。所有这些条件都经过我们共同发出庄重的誓言,保证共同遵守,决不背叛。我在灯下又花了一夜工夫画出两张藏宝图,两份上面签上莫郝米特·辛格、埃波德勒·可汗、德斯特·阿克波尔和我们4个人的名字。

“但是舒尔托去印度取了宝藏后,再没回来。没过几天,军队里就传言舒尔托有个有钱的伯父,给他留下了一大笔遗产,舒尔托退伍去继承遗产了。但事实上是这个卑鄙下流的家伙把宝物全都拿走了,他欺骗了我们,也欺骗了摩斯坦上尉,一点也没有遵守诺言。当时,我脑海里只留下一个念头,就是找机会逃跑,找到舒尔托,一定要掐死他。

“后来,我无意中救了岛上一个生了重病的生番。这个原始人就是童克,他自己有一个很大的独木船,他的驾船本领特别高。他对我忠心耿耿、死心塌地。我准备让他把船划到一个没人看守的小码头去等着,我上船后连夜逃走。我把这个计划对他说了,嘱咐他准备好船和水,再弄一些吃的东西。童克果然在那天晚上把船划到码头上。我打倒了在码头上站岗的狱卒,接着就上了船,一个小时后,我们终于远离了这块土地。童克把所有的财产、兵器和他的神像都搬到船上。10天后,我们碰见一艘客船,船上的人把我们救了上去。

“后来,我找到了舒尔托的住址,我得知那批宝物真的在他手里。但是舒尔托太狡猾了,我费尽心力去想法报仇都泡汤了。他雇佣的两个拳击手白天黑夜地守护着他。一天,我听说他病重得就要死了,就急匆匆地跑进他的花园。透过窗户,我看见舒尔托躺在床上,他的两个儿子站在床边。当时,我真忍受不住要冲进去掐死那个老家伙。正在这时,我发现老舒尔托的下巴猛地往下垂去,他死了。那天晚上,我悄悄地溜进他的屋子,搜查了一番,结果关于珠宝的线索一点都没有找到。我愤怒之余,就把标有4个签名的纸条放到他的胸前,以此作为标志,日后我会把报了仇的事告诉给我那3个伙伴。

“最后,我们终于听到了一个可靠的消息,巴瑟洛谬·舒尔托在他的化学实验室屋顶室找到了宝物。后来,我又得知屋顶室有个暗门。舒尔托先生每天准时吃晚饭,我决定让童克帮助我把箱子偷走。我带着一条长绳和童克一同去了樱沼别墅。我把绳子系到他的腰上,他爬上房进了屋里。没有料到巴瑟洛谬·舒尔托竟然在屋里,童克自作主张,把他给杀了。我顺着绳子爬进去后,他正沾沾自喜地走来走去。我愤怒地用绳子抽打他,他才知道自己做了傻事。我把宝箱拿走之前,在桌子上留下了一张写着4个签名的纸条,表示宝物已归还原主。我先用绳子把箱子绑好,坠到地上,然后我也顺着绳子滑下去,童克把绳子收好,关上窗户,仍由原路爬下来。

“我想要说的就这些了,事先我就听说‘曙光’号很快,决定乘它外逃。我这样做,只是想让世人了解舒尔托是怎样卑鄙地欺骗了我们。关于他儿子的被害,我没有过失。”

福尔摩斯说:“你的故事挺有意思。可我有点不太明白,童克在作案时,他的毒刺应该全丢了,但后来在船上怎么又吹出一支呢?”

“先生,正像您说的全弄丢了,但是吹管里还剩下一支。”

福尔摩斯点了点头。然后,琼斯警官把斯茂带走了,这件离奇的案件在福尔摩斯严密的推理下终于水落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