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琼诺赞·斯茂的离奇故事那个警长在车上等着我。我回去拿着空箱子给他看了，他很失望。当我们回到贝克街时，福尔摩斯和琼斯，以及被抓的凶犯刚到这里，他们改变计划先去警署报了到。福尔摩斯坐在椅子上，他的对面是凶犯斯茂。当我把空无一物的箱子拿给大伙看的时候，斯茂倚着椅子放声大笑起来。
琼斯恼怒地说：“斯茂，准是你做了手脚！”
斯茂忍不住笑道：“不错，这是我的杰作，我把宝物藏到一个你们永远无法找到的地方。它已经被我扔在泰晤士河底了。”
琼斯说：“斯茂，你这样做性质很恶劣，你如果协助我们不扔掉宝物，那么，在依法判刑的时候有可能从轻发落。”
听了这句话，罪犯吼叫着：“法律，多么神圣的法律呀！这笔财宝不是我们的是谁的？财宝不是他们搞来的偏要给他们，这叫什么公平？你们知道我是付出多大的代价才把这批宝物弄到手里的？！整整20年，我在那热病猖（chāng）狂的潮湿地里住着，白天整日做苦工，晚上，又被锁到脏乱不堪的棚子里，镣铐（liào kào）加身，被蚊子咬着，被疟（nüè）疾折磨着，受那些狱卒（zú）的种种凌辱。我用这样的代价交换到了阿克拉宝物，你们却要跟我谈什么公平。若是把我历尽千辛万苦换回的宝物送给别人去享用，你们觉得这是公平的吗？”
福尔摩斯和气地对他说：“斯茂，你没有把事情的整个经过告诉我们，我们怎能判断财宝一定是属于你的呢？”
“先生，您说的话公平合理。您如果愿意听我的故事，我绝不隐瞒实情。我18岁那年入伍当兵。可是，在我刚学会使用步枪的时候，一天，我到恒河里去游泳，一条鳄鱼把我的整条小腿都咬掉了。同伴及时把我救上了岸。我在医院里住了5个月后才装上木腿，一瘸（qué）一拐地出了院。我因为残疾被取消了军籍。
“后来，印度发生了叛乱，我去了阿克拉。在阿克拉驻有孟加拉第三火枪团，我也拖着木腿参战了。司令官把军队调到河对岸的阿克拉古堡里，把那块地方作为阵地。我被派到古堡西南面的一个孤立的小堡门，每天夜里负责那里的安全。两个锡克教徒兵听我指挥。和我一起把守堡门的分别是莫郝米特·辛格和埃波德勒·可汗。有一天，下半夜两点我执勤时，这两个印度兵竟突然扑过来，用枪口对准我的脑袋，他们威胁我说，只要我动一下，就打死我。
“我吓坏了，一动也不敢动。然而听了他们的话，我才弄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原来，印度北部有个富有的土王，叛乱发生后，他把珍贵的珠宝钻石都放在了一个铁箱里。他派一个亲信带着铁箱扮成商人到阿克拉堡来避难。这个假扮的商人叫阿奇麦特，当天晚上，他就要到堡里来。引他来堡的印度兵德斯特·阿克波尔对莫郝米特和埃波德勒说了这件事，他们三人决定把这个商人引到我们把守的堡门来，然后杀死他，夺取宝物。如果我同意这个计划，所得宝物就会4个人平分。如果我不同意，他们就先把我杀死。
“我只得同意他们的计划，过了一会儿，那个印度兵——德斯特·阿克波尔领着商人来到了。他们假装送他进堡里，在进堡的甬道里把他杀害了。接着我们把死尸挖坑埋了起来。一切都收拾利落后，我们打开了商人带来的箱子。箱内有很多钻石、翡（fěi）翠、玛瑙、宝石。箱子下面是300颗上好珍珠，其中有12颗珍珠串成了一条珍珠项链。那天我从樱沼别墅拿回箱子后，仔细查找了一番，发现那串项链不见了。
“我们把珠宝清点后放回箱里，决定先把箱子藏起来，等局势稳定了，再拿出来平分。我们把箱子藏到墙里，用砖封好。我们每个人都发誓不把这件事情泄露出去。第二天，我给每人画了一张地图，在上面签上我们4个人的名字，作为我们起誓的标记：从此以后，我们的一举一动全要代表4个人的利益，不得私自独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