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哦,你女儿快结婚啦。”马建国说道。
“是啊,你们俩忙归忙,到时候可别忘了,早点到啊。”老江说道。
“放心,忘不了。”
“行啦,你们继续,我先走了,有事电话联系。”
说完,老江便快步离开了,办公室内再次恢复了安静,不过,这一次,二人的心情不再低沉,新的线索的出现让案件有了新的方向,不至于继续在死胡同里徘徊。
尧舜倒掉茶杯中的旧茶,重新沏上一壶新茶:“根据尸检结果,以及老江的发现,我快速把案件重新梳理了一下,似乎理顺了几个问题,嫌疑人的轮廓也逐渐清晰了。”
“说来听听。”
“首先,我们先从案件本身来看。第二名死者的性别虽然是男性,但是他同样和第一名女性死者一样,在感情方面有问题,当然,具体情况还要调查后才能确定,但至少现阶段我们看到的资料就是他在遇害前曾因感情问题和人起过冲突,也就是说我们之前的分析是成立的,凶手的目标就是感情存在问题的男女,基本可以认定是连环凶案。”尧舜顿了顿,继续说道,“既然是连环凶案,再加上老江的发现,那之前我一直没想明白凶手为什么要用割三处动脉的放血形式杀人,现在就清楚了。我们先假设那块塞在黄浩善嘴里的布就是属于凶手的,那么按老江从布上验出的那些成分,凶手很有可能是一名油画画家,而画家绘画,需要用到的就是颜料,而血有没有可能被凶手当成是一种绘画用的颜料?”
尧舜的这个大胆猜测让马建国极为震惊,其实连他自己对此都觉得不可思议,但往往真相都是残酷的让人难以置信,尤其是面对连环杀手时,正常的思维模式几乎无法起到任何作用,越是匪夷所思,或许离真相的距离就越近。
“人血馒头我是听说过,至于你这个人血颜料,够大胆的。”
“我也希望这仅仅是我想法大胆了,但是你不觉得这样就能解释的通为什么凶手每次都要注射高剂量的安眠药,以及割三处动脉了?”尧舜端起茶杯,“杀一个已经失去反抗能力的人,割断颈部大动脉,足以致命,再割手腕的动脉,纯属多此一举,除非有特殊的原因。”
“嗯,你这个‘人血颜料’的假设和你之前‘凶手把死者的血留作纪念’的想法在思路上基本一致,都很大胆,但是必须承认的确有这种可能性。”
尧舜起身,伸了个懒腰后,边在房间内踱步,边说道:“凶手如果只是单纯为了杀人,在他袭击受害者的时候就可以直接致命,但他却没有,可见杀人并不是他唯一的目的,只是其中的一个目的,而放血才应该是他整个行凶环节里最重要的一环。他之所以要给受害人注射安眠药,就是为了在取血的时候能够顺利,不至于遭受剧烈反抗,从而确保取到足够量的血。”
“合理。”马建国点上一支烟,“而且从注射安眠药和使用手术刀这两点来看,我认为凶手很可能对医学或者是人体多少都有点了解,但也仅仅是了解皮毛,因为从尸检报告看,切口的位置有反复切割的痕迹,当然,也可能是为了伪装,不过真要伪装,我觉得应该不要用手术刀,匕首或者水果刀其实更有效。”
“所以故意伪装的可能性很低,应该像你说的,他或许有点了解,但是不多,手法很生疏,可能是个刚接触医学或者人体的新手,又可能是纯粹为了作案而自学了一些皮毛。”
“那这个凶手的身份可就有意思了,到底是名油画家自学了一些医学或者人体知识呢?还是一名刚接触医学或者人体知识的新手懂得油画呢?再或者那块布根本就是随手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