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节油、生亚麻仁油和冷榨核桃油?”尧舜疑惑地盯着老江。
“给你们科普一下吧。”老江端起茶杯,“松节油的用途还是比较广泛的,像什么油漆、樟脑、松香、制药等等都会用到;亚麻仁油用途就更广泛了,有食用的,据说还有抗癌的效果,当然,也有工业用途,像什么油漆、油墨、染料、化妆品等等;至于核桃油,就是食用为主了,当然,也有人会用来擦擦家里的高档家具,保养玉器之类的。”
“老江,能别卖关子了吗?你给我们科普了半天,到底想说什么?凶手在油漆厂或者化工厂工作?还是卖油的?又或者是家里满是高档家具和玉器的土豪?”马建国催问道。
老江放下茶杯:“如果把这三样东西分开,任何可能都有,但我想说的是,这三种材料同时出现在一块布上,最大的可能就是这块布的主人很可能从事的是绘画方面的工作,而且还是油画,因为这三种材料除了我刚才所说的那些用途外,还有一个共同的用途就是用于调和油画的颜料。”
“油画?”尧舜再次快速和马建国对视了一眼。
“是的,而且还是要有一定功底的,才会懂得运用这几种油。在我的能力范围内能提供的线索就是这些了,希望能对你们有帮助,但具体情况就得你们自己去确定了,因为我也不清楚塞进死者嘴里的布是不是属于凶手的,也可能是哪里随手捡的。”
“嗯,不排除这种可能性。”马建国点上一支烟,说道。
“还有,死者的身份我也帮你们查到了。”
这番话让尧舜和马建国颇为意外,如果之前的尸检结果还只是“开胃菜”的话,那这个消息绝对就是美味可口的特色“主菜”,即使还未品尝,但仅仅是看着就已经让人垂涎三尺了。
“死者的身份是?”马建国迫不及待地催问道。
“我们将死者的DNA和资料库中的进行了比对,居然找到了一组完全吻合的。”老江又从文件袋里取出一份资料,“这个人叫黄浩善,虽然名字里有个‘善’字,但他的为人却和这个‘善’字一点不沾边。”
资料显示,黄浩善,男,36岁,本市C镇人,在C镇,只要提到他的名字,真是无人不知,当然,正如老江所说,此人劣迹斑斑,和“善”这个字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就他在警局的档案的厚度,简直可以和金庸小说全集有的一拼。打架斗殴那都是家常便饭,敲诈勒索、偷盗抢劫更是没一个落下的。未成年时进少管所,成年后进监狱,就如同“回家”,他早就习以为常了,用“声名狼藉”来形容他,真是一点不为过。
“半个月前,这家伙因为打架被拘留过五天。”老江说道。
闻言,尧舜突然有了一丝不安的感觉,他在资料里快速找到了半个月前黄浩善被拘留的记录。
记录显示,和黄浩善发生冲突的是一个叫林胜军的男人,起因是黄浩善与林胜军的妻子在宾馆偷情,被林胜军突然破门而入,捉奸在床。由于黄浩善当时全身**,再加上事发突然,结果吃了亏,被林胜军揍了,他因此耿耿于怀,于是三天后去找林胜军报仇,林胜军被打后报警,派出所很快就抓到了他,但由于情节不算严重,所以只对他做出了拘留五日的治安处罚。
尧舜刚看完了资料,老江的手机响了起来:“我知道了,马上回来了,我刚好给老尧,老马送报告,顺便和他们聊一会。”
挂断电话后,老江端起茶杯一饮而尽,起身说道:“老婆催我回去了,明天还约了我那个亲家谈酒席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