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帕尔斯而言,吉斯卡尔之死和新马尔亚姆军的撤退无疑是重大捷报,因而迅速向全国公布了。
“事态的发展真是意想不到。”
“世间任何事都有可能发生,那尔撒斯卿曾这样说过。”
“话又说回来,吉斯卡尔这般的枭雄竟然以这种不尽兴的方式迎来了末日。”
吉斯卡尔究竟为什么没有使用密道从城内逃脱,反倒招致了不测之死?关于这点,众人只能推测。吉斯卡尔大约是惧怕密道的出口处潜伏有帕尔斯军的伏兵,因而选择了在大军守护下逃离的策略。
“我可不能一味地感到高兴。”发表如此意见的是耶拉姆。“吉斯卡尔这般的枭雄都遇到了意想不到的末日。我们必须进一步提高警惕,毫无松懈地守护亚尔斯兰陛下。还请诸卿对此更加上心,拜托各位了。”
“原来如此,你说得对。”
诸将就此解散,仅剩亚尔斯兰和耶拉姆留在原地。
“我可真是个昏君。”亚尔斯兰叹了口气。“只要想到自己失去了比帕尔斯国还要贵重的好友,我就会被假借先王之名的贵族和领主疏远。”
“您根本不是什么昏君,陛下。”
耶拉姆加重语调如此反驳。
“假如陛下是昏君,如此宝贵的人才根本不会满心欢喜地追随于您。”
“这个……”
“您肯如此自制固然了不起,但若谦逊过度,我可就要头疼了。我一直追随的可不是昏君。”
“谢谢,还真是忠言逆耳。”亚尔斯兰绽出笑意。“我想起了被那尔撒斯训斥时的景象。今后也请你不要弃我而去。”
宫廷画家遗留下来的两名弟子一同伸出自己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
被席尔梅斯的箭矢射中的兔子转了一圈,伏倒在枯草之间。席尔梅斯面无表情地走上前,抓住兔子的双耳把它提了起来,用短剑划裂腹部,取出内脏。篝火已经燃烧起来,烟雾和薄雾混为一体,不用担心会被别人发现。
“王侯的餐点。”
如此自嘲的席尔梅斯把兔子串在木棒上烧烤,并在上面撒上碾碎的岩盐。他回想起二十多年前,浑身缠绕着火苗和浓烟逃出起火的叶克巴达那的情景。从那以后,席尔梅斯对火的恐惧就从未消失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