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蒙法兰吉丝小姐费心了。”那尔撒斯一颔首,又说道,“亚尔佛莉德,逃吧。”
“胡说什么呢!”
此刻在亚尔斯兰的本阵,屹然而立的美丽女神官抬头仰望天空。
“陛下!”
“怎么了,法兰吉丝?”
“请看那道烟。”
女神官柔软的白皙手指向那尔撒斯等人留守的方向。亚尔斯兰瞬间了解了事态。
“那尔撒斯出事了!”
耶拉姆不禁面色苍白。亚尔斯兰向黑衣大将军说道:“达龙,立刻率领骑兵赶过去!那尔撒斯有危险!”
“是,立刻出发。”
黑衣骑士也变了脸色,以丝毫不见先前奋战疲态的模样跃上爱马“黑影号”的背部。目送达龙卷起的黑色疾风的离去,亚尔斯兰向侍卫长询问道:“耶拉姆也想去吗?”
“不,若臣从陛下身侧离开,会被那尔撒斯卿叱责的。”
“这样啊,那么法兰吉丝呢?”
“臣也留下。”
尽管可能性很低,但那边的烽火或许是某种圈套,意在削弱亚尔斯兰周围的人手并伺机偷袭。虽说法兰吉丝不认为今日的密斯鲁军还有搞这种策略的余力,但她仍然不能大意地从国王身侧离开。
“那好,伊斯方、加斯旺德,你们跟大将军同去。带骑兵急行便可,步兵由我率领。”
“遵命!”
“臣遵旨。”
“被狼养大的男人”和“辛德拉的黑豹”双双扬手,各自率领五百名骑兵,向帕尔斯屈指可数的名马奔驰的方向追赶而去。
此时此刻,那尔撒斯将撰写的卷轴收入怀中,跃上爱马,手也放在剑柄之上。忽然之间,撒普尔城的中庭已然化作了混战的场所。
“那尔撒斯,站住不许动!”
化作喊声的杀气击中了那尔撒斯。在呼喝声响起之前,那尔撒斯便觉察出了一跃而出的敌人的身份——那个杰出且智勇双全,但没有憎恶的对手便活不下去的可悲男子。此刻,对方的憎恶化作一股剧毒的瘴气,试图将那尔撒斯团团包围。
“真是少见,这不是银假面吗?”
那尔撒斯故意吐出五年前的刻薄言语。
在那尔撒斯初次邂逅亚尔佛莉德的彼时,他并不知道这个佩戴银色假面具的男子的真实身份。当然,现在他对其身份相当清楚。那尔撒斯似乎试图让时光倒流,回到五年前的境况。
席尔梅斯以右手覆上假面,却又放弃摘下面具而垂下手去。彼时被轻易戏弄的厌恶情绪带着浓重的色彩再度复苏。
“你的绘画伎俩有没有稍微提升一些,蹩脚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