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头一次在琴行见到栗旬揪着人的头发把人重重的摁在钢琴上,看着对方流出温热的鲜血他就做的很好。
狠狠的掐着人的脖子,将人掐的几近窒息,脸色通红,他也做的很好。
甚至是再往后,近乎把人当作玩.物一样的压在车里,将人掐出水,以及揪掉人身上的扣子恶劣的塞到人体内,让人紧紧含着嘲弄的说着什么定情信物他做的更是挑不出任何差错。
他一直觉得可以好好的做下去的。
不会再为栗旬迷失自我,不会再为栗旬发疯魔怔,他本来能好好的折磨人到死,满足自己的怨恨的。
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对的呢?
是从曲段近乎炫耀似的说是栗旬追的他,还是从曲段说栗旬和他在浴室里玩花样,又或者是栗旬心甘情愿的趴在钢琴上愿意让曲段进入……
不过是对曲段藏在暗里的偏爱温柔,却让段以砚从鲜血淋漓里长出来的利刺又无声无息的掉的干干净净。
原来他到现在,都依旧的想要栗旬能多看他一眼,多爱他一点。
可他不是曲段了。
他是段以砚。
是段以砚。
要是他只能以段以砚的身份在这里活下去,他真的能眼睁睁的看着栗旬和曲段结婚吗?
即便他清楚的知道曲段也是他,可他的确妒忌到,恨不得以身代之。
凭什么曲段可以,他不可以?
要论起时间长短,其实他才是认识了栗旬最长的那一个。
上下两辈子,凭什么他要退出成全曲段呢?
但上辈子梗在心头的一根刺始终扎的他疼痛难忍。
我要拉着你一起死。
不是想,是要。
他绝不可能容忍栗旬和别人在一起,即使是另一个他自己也不可以。
他要栗旬,完完整整的属于他。
段以砚想着,又低头吻上了青年的眉心:“我喜欢你,栗旬。”
他吻过人的眼皮,吻过人的鼻子,最后又吻上了对方的嘴唇。
不同于刚才的粗暴宣泄,他现在吻的显然更温柔缠绵。
挤在车里的青年眼含水光,段以砚摸遍了对方浑身上下的每一个地方。
他要栗旬记住,最后摸过他,吻过他的,都只有他。
再次被紧紧箍住压倒不能动弹,只能被迫承受着亲吻抚摸的栗旬:“……”我敲你奶奶!
…
好在车里有备用的裤子,段以砚剥光了对方的衣服,神情阴鸷的把那条湿透了的裤子给扔进了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