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被蒙住了眼睛,却准确无误地找到了何寻慈所在的位置,好似将她眼中的犹豫看的一清二楚,戏谑笑道:“你还在等什么?我有没有通知其他人,你不是最清楚?”
“看来,你的胆子没我想的那么大。”
“废话还真是多。”何寻慈笑道,忽然就没那么紧张了。
反正,真要是有什么不对,她不是还留了一手么。
不过,孟嘉平说的没错,她早就派人盯着了,孟嘉平那边的人都在其他地方待着,确实不清楚这边的状况,一时半会,也根本赶不过来。
或许,孟嘉平根本没她想的那么厉害,只是在装神弄鬼呢?
想到这,何寻慈自己都被自己逗笑了,都是刀枪血雨里闯过来的,怎么可能一点本事都没有。看就看,是谁技高一筹了。
“既然这样,那就出发吧。”何寻慈挑眉对着一旁的莫仲明道:“可别让他们等急了。”
“是,夫人。”莫仲明应道,指挥着一旁的人:“快,把他们押上车!”
紧接着,元冬和孟嘉平就被分开押送,进了两辆一模一样的车,朝着完全相反的方向前去。
何寻慈看着孟嘉平,莫仲明守着元冬,至于莫仲义,则在早就守着殷年年的地方,紧张地准备着。
“我还以为,你会带把枪来,直接崩了我呢。”
许是车内太过沉默寂静,又或者是何寻慈想要试探些什么,她开玩笑说道,也没指望着孟嘉平回答。
但出乎意料地,孟嘉平开口了。
“不至于,我还不想脏了我的手。”
许是被闷住的原因,孟嘉平的声音穿出来有些失真,但内容依旧清晰可闻:“我清清白白这么多年,可不想染上你的血,脏了我的手。”
“也是,”何寻慈低头,自嘲笑了笑,丝毫不在意孟嘉平说她脏的事情。
可能,这也算是一个母亲最后的温情?
不过,温情这东西,她早就没了。
“老实说,我还真是没想到,你会跟一个男人在一起。”何寻慈显然是对这种事情有些抵触的:“看来当年你还是被我刺激得挺深的。”
“你养的小玩意还挺漂亮的,就是脾气不太好,带刺,”何寻慈想起那天没由来的被戏耍一通,美眸的温度渐渐冷却下去:“要不是你把他护得太好,今天被绑在这的人就该是他了。”
“动的人是他,你现在也别想好端端的在这坐着。”孟嘉平出声呛到。
“要是可以,我还真想试试你是嘴硬还是来真的。”何寻慈挑眉说道,眉眼间的神情有一瞬间跟孟嘉平重合上了:“不过,无所谓了,现在这样也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