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脚皆被绑住,根本动弹不得,嘴上也封上了黑布胶带,千言万语只能被迫化作毫无意义的呻吟声,再怎么挣扎,也只能发出椅子撞击地面的沉闷声。
许是一向懦弱犹豫的元冬表现地过于愤怒,红蔻等的无聊,索性就把元冬口中的胶带撕掉,好意道:“看你憋了这么久了,给你透透气吧。”
“你不是说,我欠你的债已经还清了么?”元冬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试图压抑自己的愤怒,只是牙根还是忍不住地打颤:“那你现在这是在做什么!”
“我的确让阿义说过,只要你回答完那个问题,我们之前就两清了。”红蔻笑了,无端却有些冷意:“可前提是,你没有骗我。”
“孟嘉平把贺家害的那么惨,贺明德那家伙都恨不得活剥私吞了他,这还叫没闹翻?”红蔻用手指点了点元冬的额头,拉长了调子:“我说阿冬啊,都这么些年过去了,你也算是跟着他经历了很多事,怎么还这么天真呢?”
“天真的让人想笑。”
“你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元冬偏过头,素来没什么表情的脸上出现了懊丧和淡淡的怨恨:“我这些年替你做的还不够么?!”
“原本是早就够了的,”红蔻淡淡瞥了元冬一眼:“谁叫你自作聪明呢?看,好心办坏事了吧?”
“那你有什么事,冲着我来啊!”元冬身体向前倾斜,被束缚着的双手青筋暴力道:“你拿我来对付他算什么?他好歹,好歹也是......”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打断。死寂的环境内,鞋子敲击地面的声音异常明显,脚步有力,步伐缓慢而坚定。
红蔻众人朝着声音来源看去,只见男人孤身从黑暗阴影中缓缓走出,打理的的一丝不苟的深棕色头发尽数撩起,露出饱满的额头,浓眉斜飞入鬓,鼻梁高挺,嘴唇自然上扬,神情闲适轻松,没有一点孤身深入敌军的紧张害怕。
“好歹什么?”
面色沉静的男人淡淡看了被绑在一边的元冬:“我可从来没把她当成我妈,她拿不拿我当儿子,我都无所谓。”
“是吧,红蔻。”
孟嘉平抬眸,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这个容颜同往日并没有太大区别的女人:“或者,我该叫你一声,何女士?”
“你倒是你一点也不惊讶。”红蔻,不,准确来说,应该是叫她何寻慈,倒是真有些诧异:“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我原本还想给你一个惊喜的,这下子,你把我准备的惊喜全都破坏了。”女人软声娇嗔道,带着些情人间调情的味道,总是,是一种让孟嘉平深觉恶心的语调。
“说吧,你接下打算做什么,我们对一下流程。”孟嘉平可没有闲情逸致和何寻慈闲聊,相比之下,他更希望将这件事快点解决。
许是孟嘉平太过沉稳平静,何寻慈没由来的心中便有些发慌,但面上仍是看不出什么,只是环绕了四周,狐疑道:“你真是一个人来的?”
“怎么,我敢一个人来,你反而怕了?”孟嘉平嗤笑一声:“这不是你要求的么?”
何寻慈没有被激,只是看了莫仲明一眼,对方心领神会,立马上前将孟嘉平全身都搜了个遍,最终什么都没发现,对着何寻慈摇了摇头。
何寻慈心中那股不安感越来越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