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软的毛病还真是没改,元冬这种叛徒,你也留着,还亲自来换他。”何寻慈说道:“有时候,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元冬那孩子也是够傻,当年他父亲重病,我不就给他送了点钱么?丁点大的恩情记到了现在。”
“其实,你要说我一点都没念着你,那是不可能的。当年我走的时候,其实给了元冬一个号码,让他告诉我你过得怎么样,那傻小子也就一直兢兢业业地跟我汇报着你的情况,一直到前些阵子出事。”
“那钱,其实还是你爸让我给他的,你说可不可笑,他这到底是算报恩,还是算报仇。”
“何女士,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
孟嘉平不耐烦听何寻慈说这些,该查清楚的事他早就查清楚了,今天,不过是为了给殷年年一个交代罢了。
只是这样,祁若那家伙还是担心的要命,出发前一直让他小心,还告诉他,只要出现了一个征兆,那他基本上不会有事。
“反派死于话多。”
想起祁若那句无厘头的话,孟嘉平的语气染上了些许笑意,如此说道。
何寻慈絮叨的话语一顿,刚想说些什么,就听见前面开车的人汇报道:“红姐,后面有三辆车在跟着我们。”
何寻慈探出身子,看了眼后视镜,发现果然有三辆车一直在尾随他们。
“甩掉他们。”她冷声吩咐道。
“是,接下来可能会很颠簸,红姐你小心。”
“不是说好没带人,后面那些跟着的人是怎么回事?!”何寻慈坐了回去,横眉质问道。
“我说了你就信?”
孟嘉平则是好似听到了什么极为不可思议的事,夸张道,满满都是讥讽意味,把方才何寻慈才对元冬说过的话原封不动地还了回去:“你怎么这么天真?”
何寻慈:......
“本来还想跟你叙叙旧,尽我们最后的母子情分,现在看来倒是大可不必了,你还是好好睡过去吧!省的又给我弄什么幺蛾子。”
“放心,我这一针下去,等你醒过来,一切就都结束了。”
说完,便动作麻利地拿起早就在车上准备好的药剂,对着孟嘉平的胳膊扎进去,冷酷地没有一丝动摇。
“就算得到了殷老虎的东西,你就能护好?”
对于何寻慈在他身体里注射了什么,孟嘉平丝毫不在乎,趁着彻底失去意识前,问了他最为关心的一个问题:“我出了事,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
“这不是你要操心的问题,”何寻慈冷冷道:“替死鬼我们早就找好了,等事情结束,我们就回海市,你这些庚市的爪牙,想来也不能把我们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