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你也跟你父亲一样，成了一个杀人犯
离集旧林远一点，跟他保持距离？
於归瞥了一眼车窗外低语：“早就迟了啊。”
这句话如果放在许多年前，也许还有点用。
他给阿妈发了几条消息，等了一阵，他阿妈才回复他：如果想要知道全过程，可以试着去G大了解一下，可能会有点麻烦，不过记录还是有的，毕竟差不多都是本校的学生，不少老师都知道，即便不清楚过程，也略知一二，提供消息。
大概是因为他漫长的沉默，让他阿妈不放心了，直接给他打了电话过来，叫一声：“崽崽？”
於归：“……嗯。”
他阿妈打电话过来与他简单聊了下，内容除了关于这事件的之外，就是担心他跟集旧林走得太近了，不断旁敲侧击想要了解点什么，以防万一还不断跟他灌输各种跟集旧林保持距离的话。
於归：“……他其实没有你想象得那么糟糕。”
“当年发生那件事时我不在，所以没能了解个究竟，不能明白其中的是非对错，但他不是什么知法犯法的人，他本该有他的美好人生，对于遥远的未来他想得不比谁少……我认识他很久了。”
所以他知道，集旧林是不会傻傻地去触碰什么违法犯罪事项，不会亲手去摧毁自己的未来。
於归无端想起了他第一次见集旧林的时候，不是在校内，而是在学校外一条古老的巷子里。
那时候於归刚在这个城市没多久，人生地不熟的，机缘巧合之下认识了几位平时在外边野混的朋友，那几位朋友让他帮一个忙送一件东西。
不过没送成，因为他在巷子里遇到了与人打架过后满身戾气的集旧林，一看到他，就冷漠又讽刺地逼视着他，最后嗤笑了一声说：“傻/逼。”
於归：“……”
后来，那几位“朋友”被逮捕后，於归才明白那是一些常年游走在违法犯罪边缘的贩毒份子。
所以集旧林说他：“傻/逼。”
再后来，他在学校里遇到集旧林，从别人口中得知这位学长好坏参半，在学校里横着走，是保送上来的，各方面成绩都很优秀，不过却让政教处时常头疼，因为一言不合打架的次数太多。
他听说这人在外边门路还挺多，游走在各种鱼龙混杂的地方，认识不少旁门左道不太正经的人，时常打架，带一身伤回学校，抽烟又喝酒。
他对于校外不少邪门歪道的人群都有一些了解或者打过一些交道，总而言之不是什么好人。
不过这些也都是於归从别人口中听说来的，他起初也只是好奇别人口中那明明很优秀却又足够恶劣的集旧林，实际上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所以他笑着过去跟他打招呼：“学长好啊。”
集旧林：“……”
他看着集旧林冷淡的脸：“你还记得我吗？”
集旧林：“不记得。”
“啊，这样啊。”即便对上集旧林冷淡又有点莫名其妙的脸，於归却还是能冲他露出了微笑，“那也没事的，我可以给你介绍一下，我叫於归。”
介绍完后集旧林回复他：“哦。”
於归：“……”
“不是，”於归有点尴尬地笑，“你不该……”
……也自我介绍一下？给点反应？
可不等他尴尬完时，对方似乎就没有什么耐心了，言简意赅地直逼主题去：“你找我有事？”
“啊……”只是想过来打招呼认识一下的於归被他的反问弄得有些懵，瞅了瞅他几眼摇了摇头。
集旧林眉头一皱：“那你还叫我干什么？”
於归眨了眨眼睛无话可说：“……唔。”
集旧林：“你唔什么唔？”
於归：“……”
就在这个时候，有人叫道：“旧林旧林！”
於归顺着声音看过去，那是一个跟集旧林差不多的青年，高高瘦瘦的，干净清爽的穿着，手上拿着一本书疯狂晃着，兴奋地说：“拿到了！”
集旧林有点意外：“真的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