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需要你去做另一件事,”窦涟顿了顿,突兀道:“昨夜影卫来了。”
吴言:“我知道,今早远远看到了一眼,但那人不像是先前见过的影卫统领。”
窦涟从腰间解下一块玉佩,“对,影卫统领现在情况不妙,与皇上班师回朝有关,解决了塔坦楚军便立刻回京。”
吴言看着他的动作,“塔坦只剩下塔坦王和一些余孽,于阗还仰仗着大楚吃粮,不敢与大楚明着叫板,现下不用着急解决,所以你的打算是……”
窦涟将手中的玉佩递给吴言,“西南有一支他留下的精锐军队。”
吴言接过玉佩,问:“这是?”
“兵符,他给我的。”
吴言问:“你想让我前往西南召集这队兵马直接进京?”
“是,塔坦余孽会很快被扫除,几日后我便会带着大部人马回京,但京中恐有异变,我们的人自然越多越好。”
“我明白。”
窦涟将自己的战马给了吴言,让他拿着兵符尽快赶往西南,战事急不待人,不过半个时辰吴言便带着一队人马乔装离开了楚军大营,马不停蹄赶往西南。
正午,日光烤着绵延无边的沙漠,整块土地上散发着让人难以忍受的热气,宝祥躬身走进来,手中端着一碗冰镇莲子羹。
“窦大人,皇上嘱咐奴婢天热的时候定要给您备着,您看会儿军薄进一点。”
“知道了,先放着吧。”
宝祥能感觉到窦涟的心情从今天早晨醒来便不太爽快,也难怪,你说皇上为何一声招呼都不打就要急着走,多少与人说一声呐。
唉……
? 自窦涟用过午膳之后,帅帐就一刻不停地有人进来。
“报,山下埋伏以安排妥当!”
“报,峡谷弓箭手以部署妥当!”
“报……”
郑曾站在帅帐中,道:“将军,围剿塔坦的大军即将出营,塔坦俘虏如何处理?”
窦涟看着沙盘,用极其平静的声音道:“今夜围剿,全凭你一人指挥,大小将领,凡是作战不利,临阵畏缩者,你持本将佩剑,绝不姑息。倘若诸君作战不力,致使逆贼漏网,则为军律所不容,即便总军监事亦难逃罪责。塔坦部反抗者擒获或阵斩,不许有一人逃脱。”
所有人都感受到了窦涟今日的低气压,见他说完话,一众将领皆刷然跪地,齐声答道:“谨遵军命!”
窦涟实际上并没有那么多的悲悯之心,成王败寇,塔坦人在楚国边境上的行径不值得一点同情。
自塔坦人进入楚国境地,烧杀抢掠,奸淫妇女,无恶不作,若是两军光明磊落对战还可以君子之道相较,但扰乱平民生计,不值得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