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眉朗目,英秀的轮廓,嘴角浅笑,他无奈的叹了口气,鉴于某女喜吃好睡的习惯:“聂与籽,你不要叫鱼籽叫猪仔算了。”
迷糊中听闻有人笑话她,以为不过是寻常在宿舍中又要被室友阿萝叫起拉着去上课,聂与籽翻了个身嘟囔着应道:“阿萝,我不要去上课了,你叫我再睡会儿。”
项凉以苦笑,她还能再迷糊点儿么,敢情每日的课就是被她这么翘掉的。
床上的人儿发丝散乱,小脸红扑,睡得好不惬意,可突然墨黑的眉轻蹙,昨日那么冷的天在外乱逛了几个小时,难道...着凉了?
项凉以走近坐到床沿,倾身拿手去碰她的额,哪里热了。眉头舒展却又自嘲一笑,他何时变得如此细腻敏感了?
可欲抽回的手却突然被眼前的人用力握住,再带向她自己,只见她合眸嘟囔着:“阿萝别闹,要不你陪我再睡会儿。”
本就倾着的身子受力向床上栽去,怕伤到她立即用另一只手抵在枕上,不过一瞬,他的鼻尖距她的不过几分,呼吸相混。
她因着他的动作醒了,睁开眸,意料之中的继续瞪圆。
“要起,还是继续睡?”,他询问着,声音微暗。
眼神转了圈后瞬间清明,嗯,反应过来了,随后脸颊骤红,嗯,看来是彻底醒了。
开口却成了结巴:“我...我去洗漱。”
从他的臂下钻离,不敢碰到他便一寸寸的挪...
男子好看的面庞,嘴角微勾泛了浅笑,窗外明亮的光芒散落,浸了他的全身,亮他的眸,让人晕眩。聂与籽抬眸恰好将美景收入眼底,腹诽,男生的笑怎么也能这般赏心悦目!
可是...他在笑什么?她么?
一秒,两秒...嗯,然后毫不意外的,她掉下了床,摔了个结实。
聂与籽脸大红,拖鞋都来不及穿的赤脚跑进了洗漱间,三秒后又跑出朝项凉以傻笑了下:“我回我的房间洗。”,再次跑向门口拉开门出了去。
目光扫过床头的物件,项凉以将拖鞋摆到了床边。
果然,半分后她又跑回,低着头:“房...房卡忘了拿。”
跑到床边拿起房卡,手臂却叫人握住,她抬眸,心跳的有些慌了。
“怎...怎么了?”
“把鞋穿上,地板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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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退了房,坐大巴回学校。他送她回了宿舍,她的脸颊从晨时开始便红了一路,低着头对他道了声谢便匆忙跑进了宿舍楼,慌慌张张的险些撞到人。
男子轻笑,转身离开。
聂与籽还没走进寝室门便被阿萝堵住,担心道:“你昨晚去了哪里?电话也关机。”
这才反应过来,却答得避重就轻:“我电话没电了。”
阿萝:“你能不能再糊涂一点,昨晚老师搞突然袭击查寝,你被记了名了。辅导员叫你回来了就去办公室找她!”
啥?
应该担忧自己...思绪却不管控的担忧某人:“男生宿舍也查寝了么?”
“好像没有”,阿萝一愣,顿悟:“聂与籽,你给老娘从实招来,你昨晚,是不是给项凉以过生日去了?”
聂与籽掉头就跑:“阿萝,等我回来再和你说,我先去找老师!”
聂与籽朝教学楼跑去,途中却被人一把抓住手臂:“不是困么?跑去哪儿?”
转身,是他,也是同向。
“教学楼。”
“嗯?”,男子眼眸微眯,她可不像是会去上课的主儿。
她赶紧解释:“昨晚女生查寝,我被记了名,老师叫我过去一趟。”
“你放心,我是不会把你说出去的,阿萝说只查了女寝。”
她仗义承诺,然后推开他的手,继续跑。
眸光清冽,心里却忽而变得柔软,这个时候,想的却还是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