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与籽已经被辅导员在办公室内言辞厉色不停歇的数落十分钟了。
“你知不知你一个女生彻夜不归在外面有多危险?要是出了什么事,学校要怎么向你的家长交代?”
作为一个惯犯,聂与籽非常知道,这个时候,听着就好。顶嘴是第一大忌,顺从认错才是明智之举。
“这是第几次夜不归宿?”
“第一次,老师,真的只有这一次。”,聂与籽眼神诚恳,但这却也是实话。
“去哪儿了?”
“...”
“问你话呢,昨晚去哪儿了?”,辅导员魏智,今年三十三岁,是一个大龄未婚女青年,虽是女老师,训起人来却毫不含糊,就连男生都被她训哭过几个,是学校最年轻版本的灭绝师太。
“去...去玩了,太晚了就在朋友家住下了。”
“朋友,哪个朋友?”,魏老师推了推黑色的眼镜框,追问。
“嗯..就是一个别的学校的朋友,老师您不认识。”
不认识?当我名字里面的‘智’是白起的是吧?魏智眼底闪过一抹精明,将聂与籽那撒谎的蹩脚模样尽收眼底:“我不认识是吧。”
“行”,说着,魏智从抽屉里拿出了纸笔拍到桌子上。
“把名字写下来,我不认识没事儿,等我打电话给你爸爸问他认不认识!”
聂与籽被吓得脸色都白了,不说话,自然也没动笔。
魏智:“你说你,平时不好好上课,有多少老师和我反应过你迟到早退了?”
“现在倒好,还夜不归宿。”
魏智提了声音:“聂与籽,你到底想给我干什么!”
被吼的这一声让她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儿。
咚咚咚,身后传来敲门声,聂与籽被训得厉害也不敢转身。
“进来”,魏智转过头,看到来人后缓了声音:“找我么?”
项凉以:“魏老师好,我找齐老师。”
闻声,聂与籽一愣,他怎么来了?
项凉以走到同办公室齐老师的办公桌前:“老师,这是您让我翻译的论文,已经翻译好了”,说着,将文档递给了齐老师。
齐老师接过文档笑了笑:“不亏是新闻系的第一大才子,做事就是有效率。”
项凉以不骄不躁,眸光轻轻从一旁聂与籽的身上带过,她垂着眸,双手背在身后的模样,倒让他觉得有几分可怜。
齐老师:“辛苦你了,花费了好几日吧。”
项凉以:“不辛苦,能读一读最新的国际报道范例,我也学到了不少。”,眼眸一动:“老师最近因为要负责学校英语演讲竞赛的事很忙吧,要是有什么我能帮您做的,随时告诉我。”
此话一出,旁边几位老师均对项凉以投来赞赏的目光,新闻系的这位大才子他们有授过课的,也有只是听说过的,如今一看,果然出众。
齐老师笑了笑,对项凉以甚是满意。目光扫过桌上的一堆作业本:“有是有,只是,你的课上完了么?”
“我今天上午没有课。”
撒谎,聂与籽心道,他今天上午分明有课的,他的课表,她背的比自己的还清楚。
“你还好意思看!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都是一个班的,怎么就差这么多?!”
不过忍不住回头瞄了那人两眼就又被训斥,聂与籽心里喊屈,果真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齐老师:“那好,你要是有时间的话,就帮我把这些作业批出来吧,正好我一会儿还有个课。”
“你的我刚刚已经批过了,都对了。照着你自己的答案批改就行了。”
“每批完一个,分数就记在这个表上,要是有谁没交,就打个叉。等我今后统计下,谁要是有三次以上没交,期末我直接就给他挂了,试都不用考。”
项凉以接过表格:“好,我明白了。”
不过..
“老师,自习室的人有点多,我能就在你这儿批么?”
齐老师一笑:“当然可以,你想在哪儿批都行。还有,以后期末复习的时候要是自习室人多,你就来我这儿就行。”
随后抽出一旁的椅子:“就坐这儿吧。”
“谢谢”,项凉以坐下。
一旁的聂与籽小手紧了紧,嘟了嘟嘴,稍微转动了下脚踝,她都站的脚酸了,凭什么那人就可以坐下?
教学楼铃响,齐老师和其他几位老师起身去上课。办公室内只剩下项凉以在低头批改着作业,以及聂与籽被魏老师继续训着...
“你看看你上次期末的考试分数,六十整,你知道六十整是什么意思吗?”
魏智手一拍桌子:“就是没及格!那是人家老师心好,差那几分不和你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