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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林鹤不同意,他凶得很,“我说出去玩怎么玩得不见人影,原来是被他叫走了,你以后不要和他走得太近,他是个骗子。”

“我刚去他那边看了,没有看到厨子,他的曲奇巧克力都是自己做的。”小满忍不住为他辩解。

“唉。”林鹤感觉有些无奈,拿出做哥哥的威严,“反正我说不行,你给我歇了这个心思。”他一边说话,一边在给人打电话,那人非常高冷,他打过去一个,对方就挂断一个,可他没有把林鹤拉黑,好像是享So这种被在乎的感觉,小满猜测他是鹤哥的男朋友,更加不愿意松ko,“鹤哥,我昨天听到你和男朋友吵架了,你有伴侣,还和我住在一块,他会不高兴是很正常的,我真的可以照顾好自己。”

“你能照顾好自己个屁。”林鹤懒得理他,嘴里骂着电话那头的人兔崽子,跟小满说,“反正没得商量。”

“我已经做了决定。”

小满一旦决定了,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他很放肆地推着林鹤上楼,“你上去换身衣服出门,去找你男男朋友解释清楚,他不接你电话,就是等着你过去找他。”

林鹤拗不过他,他望着低矮的穹顶叹出一ko气,“如果我告诉你,顾矜芒就是你想不开的理由呢?”

“什么?”这个可能xin在小满的脑子翻滚了许久,被喜悦与蜜糖埋了个彻底,又被林鹤翻了出来,“什么意思。”

林鹤看着他活跃的眼神变得暗淡,有些于心不忍,但是总好过他一直被蒙在鼓里,被顾矜芒再戏耍一次,他ton下了决心,“顾矜芒就是我之前跟你说过的坏人,就是他害得你变成了这样。”

小满刚失去记忆的时候,总有许多问题,林鹤把故事big概跟他说过,但他没有提及具体的姓名,以至于小满都不知道坏人的名字叫什么。

“难怪看见他,我总感觉喜悦又悲伤。”他这样说着,许多画面从他脑中闪回,他的眼前被蒙上了一层轻纱,模糊看到的仿佛是别人的故事,他没有再说什么,也没有遵守承诺再出门去,而是慢慢悠悠地一步一步走上二楼,在自己的cuang铺上躺下来,当感So到剧烈的不适,他习惯沉睡。

到了面诊的时间,林鹤上了楼,看见他睡得很安静,身体蜷缩着,是极度没有安全感的表现。

他给医生去了电话,说了当下的q况,医生将下午的会诊取消,让他多留意着些。

顾矜芒在下午三点准时来敲门,来开门的人是林鹤。

“你告诉他了?”

“是的。”

“林鹤,你成功j怒我了。”男人留下意义不明的一句话,就转身离开,但他森冷可怖的眼神,让林鹤有些后怕。

他睡到了后半夜,接到了男朋友的电话,对方在出紧急任务的时候被流弹击伤,他只说并不严重,就是需要静Yang,左手手臂需要时间恢复,可能没有那么及时能回复爱人的info,一整夜的惊惧在此时变成了现实,林鹤反复追问流弹的来历,可男友也很茫然,表示侦查局正在调查。

“你要过来吗?”男友小心翼翼地询问,“你的小满离得开你吗?”他这样说着,给林鹤发来了照片,血淋淋的手臂里取出了坚硬的弹壳,无非是为了go起他的恻隐,林鹤感觉到头皮发麻,如果自己还不离开,他不知道顾矜芒这个疯子还会对无辜的人做什么,他将心一横,“等我吧,我现在就出发过去。”

他已经对小满做了警告,他不会再那么容易相信这个可怕的男人,但他出发前还是敲响了隔壁那栋阁楼的房门,顾矜芒应该以为他会带着小满一起过去,穿得跟个花孔雀似的,只看到林鹤一个,眼神变得冰冷,“什么事?”

“我知道是你在捣鬼。”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顾矜芒就要把门关上,林鹤抵住门,“顾矜芒,你做的事你自己清楚,我今晚就要出发去崇泽,短期内回不来,小满的疗程你都一清二楚,我回来之前,希望你能做个人,别碰他,如果你不想把他弄死的话。”

权力的确可以让人变得扭曲,林鹤对他的手段感到恶心,但是他现在的确没人可以托付,老师虽然也关心小满,但是永远做不到跟顾矜芒这么仔细,他实在是没有办法。

“小满哥哥是我的,我自然会照顾好他。”

顾矜芒就这样将门敞着,回屋换了一身衣物,顶着漫天的风雪,走到了路上。

“疯子。”林鹤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只觉得汗毛竖起,后怕得紧。

顾矜芒把咆哮的风雪都阻挡在门外,脚步轻而缓地拾阶而上,他轻轻地打开房门,看见月光中的人紧闭着双眼,睡得恬静稚气,有人说,爱一个人就会把他当作孩子一样宠爱,他看着小满微微翘起的cun珠,面上忍不住流露出温柔的神s,他总忍不住想要做些什么,可林鹤的话响彻在耳边,令他不敢轻举妄动,只克制地将他睡乱的发丝拨开了些。

小满起来的时候,感觉房间里的味道不太一样,鹤哥更喜欢花香,他觉得自己是一只花蝴蝶,而现在的味道,更像高山上的冷松,雪香和松香jao融,似乎是那个人身上的味道,他摇摇头,只觉得不可能,但等他走到一楼去,就看到满堂的光彩,一连下了好几天的雪终于是停止了,积雪融化后,世界露出了它原来的风貌,厨房的窗外能看到青灰s的山脉和湛蓝的天空,在厨房里忙碌的男人抬起头,“起来了?我做了早饭。”

“煮了点皮蛋瘦ro粥,煎了个午餐ro,还有这种什么下饭菜,从A国带过来的。”

他举起个罐头,里边满满都是红油的金针菇,看着非常好下粥,萨岛这边完全买不到,小满不为所动,把他当成敌人,板着小脸审问他,“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我鹤哥呢?”

男人对他在鹤哥前边加个我的前缀,有些不满,但他害怕把人吓着,强行ya下q绪,专注煎着锅里的午餐ro,他不太懂为什么小满总是喜欢吃这些垃圾食品,他一片一片都煎出了煎黄的外壳,才放到白s的瓷盘上。

“他男朋友出任务的时候So伤了,他连夜赶去崇泽看他,怕你没人照顾,昨晚叫我过来的。”

“我要问问鹤哥。”小满无视厨房飘出来的香味,走到二楼,拨通了林鹤的电话,“鹤哥,顾矜芒怎么来了。”

林鹤的声音听着很疲累,给的说辞和男人的差不多,“小孩,我这边走不开,可能要晚些回来,你要照顾好自己。”

“我晚点给你发个朋友的联系方式,你加他,之后你要办什么事q都可以找他陪你去。”

“我已经感觉好多了,鹤哥,也不好老是麻烦别人。”

“那你觉得麻烦顾矜芒就好吗?”林鹤想起这条毒蛇,语气就有些重,“他对你仍旧是贼心不死,你得跟他保持距离,我给你介绍的这个朋友,你可以接触一下,没准你们会聊得来呢。”

“我会找个机会和他说清楚的。”小满挂了电话。

顾矜芒的心q应当很好,等青年洗漱完毕下去的时候,他一边哼着歌一边往桌子上摆盘,小满一坐下,就跟他说,“鹤哥找了朋友来照顾我,你不用再来了,谢谢你。”

“为什么,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吗?”他这样说,小满心里觉得愧疚起来,他总忍不住想要靠近这个人,可是靠近的时候,心脏又如同被烈火灼伤,现下看见他伤心,他既觉得解恨,又觉得难So,他咬着筷子,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说,“他那个朋友还没联系我,今天就这样吧。”

小满发现自己的司机对顾矜芒更为恭敬,几乎要点头哈腰五体投地,两人一同坐在ce内,男人好像很忙的样子,鼻梁上架着一副平光眼镜,看着很斯文,在看平板上的资料。

ce内的暖气开得很足,内外的温差导致ce窗上起了一层薄薄的雾,在去医院的路途上实在无聊,小满随手一go,一个男人的轮廓就出来了,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cun,还有冷淡的侧脸,他忍不住拍了拍身旁的男人,他看过来,狭长的眼眸露出些喜悦的笑意,“你总是画得很好。”

小满好几个月没画了,可他觉得这几笔生动自然,就拍了照,发了朋友圈,配文是:好久没画嘻嘻:-p

林鹤在千里之外的崇泽给他点了个赞,同时长长地叹出一ko气,就算再不愿意承认,在顾矜芒这个疯子出现后的这几天,小满的确有了一些活人气,唉,真是造孽,命运a,请对我们小满好一些吧。

过去诊所的ce程big概要半个小时,因为半路下起了雪,路途变久了些,可能是因为吃y的缘故,青年时常感觉到困,他的脑袋睡得东倒西歪的,最后落到了顾矜芒的肩头。

等他睡醒的时候,眼前又是白茫茫一片,诊所开了高强度的暖气,冷rejao替,令他忍不住打出个喷嚏,“那我就先进去了。”

“我在这里等你。”顾矜芒坐在门ko的长凳上,过人的皮相引来许多注目,治疗时间是三个小时,包括了医生的疏导和物理治疗,小满觉得太久,“如果你很忙,可以先走。”

“我不忙。”男人正在开一个会,微笑着跟他说。

j神病人总是有很多不安全感,和林鹤来的时候,他知道林鹤中途会去做自己的事,所以他不害怕对方等,可是和顾矜芒,他害怕出来就看不见对方,他觉得自己很矛盾,他拒绝跟对方成为亲密的人,但是他希望得到对方的陪伴,这是非常不好的行为。

他出来的时候已经六点了,萨岛的落r很美丽,夕阳落在顾矜芒坐过的那个长凳上,上边空无一人,小满在长廊上来回走了三次,小巧的脸上流露出失落的神q,他不安地抓挠着手臂往外走,经过一个拐角的时候,被人从身后蒙住了眼睛,那人的手掌很冰,身上有冰雪的味道,青年来不及挣扎,那只手就松开了,一朵冰雪做成的玫瑰在他眼前,花瓣层层叠叠的,像少女的裙摆,“好,好漂亮。”

他珍重而忐忑地接过那只玫瑰花,他看见顾矜芒的手指已经冻成了紫红s,可他却依旧对自己笑着,所有的云霞都比不过他灿烂的眼睛,“我上次看见你在堆雪人,我觉得你应该会喜欢这个。”

“谢,谢谢你。”小满护住那朵玫瑰花,跟他一同走入风雪里,“等等。”

“怎么了?”顾矜芒停下来看他,他站在雪地里,挺拔得像一棵青松。

小满知道自己不应该,可他还是把自己的手T解下来,强硬地T到了男人的手上,他的手太小了,顾矜芒只能戴个半截,显得有些滑稽。

“谢谢,谢谢。”他害羞地垂下眼睫,“你送的花我非常喜欢。”

他是那样纯q可爱,让顾矜芒觉得自己可以死在这个时刻,他想亲weng那颗小小的cun珠,他想把他整个人tun进肚子里,这样就不用害怕失去,可他什么都没做,只是说,“小满哥哥喜欢就好。”

可能因为觉得顾矜芒不是那样坏的一个人,小满有些对他放下了戒心,他背着人偷偷地减轻了y量,他不想听任何人对于过往的定义,不论是顾矜芒的,还是林鹤的,他希望自己能记起来,他需要自我的认知,他的喜恶不该由别人来决定,停了y的第一天晚上,他就发起了可怕的噩梦。

梦里有人将他关进了美丽的城堡里,每天b迫他tun咽big量的牛奶与法棍,他不爱吃这些食物,可男人朦胧的脸,他看不清,他只看到他身后Xiee恶的翅膀,他在笼子里,他哭喊,挣扎,却发现Q笼之外都是观众,男人记录他的眼泪与丑态,画面一转,就是漫天的彩带与礼花,他挚爱的心脏与他人走上了红毯,他在半夜中醒来,浑身仿佛从水里打捞出来,男人坐在他cuang边,关心地看着他,“怎么做噩梦了?”

他捧着他的脸,试图安抚他,可他的面容与梦中人几乎重叠,小满陷入魔怔,他扬起手,用力地cou了他一个耳光,将他的cun角都打出血,“你不要碰我。”

“滚开,你这个恶魔。”

他剧烈地喘息着,就连眼睛也被恨意染成了赤红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