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郁风替许远打开门,看了眼他提的购物袋,问:“怎么去了那么久?”
“差点忘了你的房门号,幸好想起来了。”
“手机给我。”
“Gan嘛?”许远解了锁,递给郁风。
郁风打开NFC功能,打开华为钱包app,把小区和楼栋的门j卡读进去,“以后用手机开门,不需要打可视。”又chao作门锁,“嘀嘀”两声,门锁说:“请录入指纹。”
许远没伸手,“不用了吧,你给我个房卡,或者密码。”
“密码11223344。怕你忘了,再录个指纹。”
许远边笑边咳嗽:“咳咳咳咳,这么没心没肺的密码我能忘?”不过他还是听话伸出了手指。
“嘀嘀。”
“录入成功,0-0-1号。”
许远没怎么用过密码锁,他奇怪道:“诶?为什么我是001?你的呢?”
“我是管理员。”
“哦。”
许远换上新买的凉拖鞋,房间里温暖如cun,他提着塑料袋慢条斯理往客房方向去,郁风叫住他:“吃包感冒冲剂。”
许远喝了冲剂,郁风又递给他一杯橘子汁:“维C。”
“好喝,什么牌子的?”
“刚榨的,砂糖橘榨的。”
许远想了想,说:“你说你在做水果生意,也卖砂糖橘吗?”
“这是买的。改天带你去果园转转。”
郁风跟着许远进客房,讲完wifi密码就不知道该说什么,看着他脱外T,把购物袋里的一包cou纸摆在桌上。
看着那包纸,郁风皱起眉头,yu言又止。
接着许远从购物袋里拿出最后一样东西,他拆开包装,拿了一只安全T出来,转身拉开背包,取出钱包,把安全T塞进小隔层里。
郁风终于忍不住开ko:“Gan什么?”
许远:“什么Gan什么?”
郁风指了指他的钱包。
“哦,前年一个老板jao我的,男人在钱包里放避yungT可以招财。”
郁风闻言嗤笑一声。
“笑什么?”许远把钱包放回包里,转头看他。
“没什么,”郁风抱起手臂,靠在墙上,“就觉得,有些男人为了给自己对上cuang的企图打掩护,真是充满了奇思妙想。”
许远疑惑:“你是说我吗……还是老板?”
“没说谁。”
郁风这一夜辗转反侧,本来接到许远的时候,他心里充满一种倦鸟归巢的踏实感,他重新感So到了对未来的希望和憧憬——一种对他来说已生疏多年的感觉。
可事实上那种踏实感非常短暂,整夜他脑子里杂念丛生,这些年许远遇过些什么人?他答应过其中哪几个?他和他们在哪些地方牵手徘徊?他有没有想起过郁风这个人?他想到郁风时是什么心q?是不是依然瞧不起他?
——“郁风,你他妈就是个废物,懦夫,垃圾,我怎么会跟你jao朋友的?”
——“我真的很后悔,我不该相信你。”
——“郁风,撒泡尿照照自己,你的人格是个侏儒,还没有我吊长。”
——“什么?是我说过的要跟你试试?试个几把,你不配。”
许远的话像钢叉从四面八方ca入他的big脑,在半梦半醒间,郁风看见了自己脑浆迸裂、死去活来的形象。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许远都是早早出门,很晚回家,他说有几个打工认识的朋友现在也在成都发展,他们听说他来了,非要带他逛逛成都。
郁风问他去了哪些地方,许远坐餐桌边撕着在宽窄巷子买的龙须酥,说:“锦里,宽窄巷子,cun熙路,太古里,big慈寺,青羊宫,武侯祠,杜甫草堂。”
他记xin不怎么好,这几个地方数了好一会儿才数完,龙须酥黏了他满手,在被地暖烘烤得暖乎乎的室内,很快就融化了,许远伸出舌尖挨个ti'an舐。
郁风在剥橘子皮,他想,龙须酥好像是麦芽糖做的,很甜,吃了那个再吃橙子,就会觉得很酸。这可不太妙。
“吃橘子吗?”
“不吃,朋友发消息来催了,走了。”
“这么晚了去哪儿?”
“九眼桥,酒吧街。”
郁风又想到了那个钱包里放安全T招财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