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聿不堪言
余仲修为官多年，在识人识物这事上，一眼就能看透。
他敏锐的察觉到对方的意思，解释的说：“户册上记录的人丁，有的好好的活在世上，有的已经离开世间，便于区分，这才将已故之人的姓名，用红墨划掉。”
“已故...”裴聿蹙眉暗想，随即道：“娄氏族人的家谱，可在其中？”
“自然。”余仲修在一堆户册中翻了好几本才找到：“裴big人过目。”
娄姓的人名在南禺并不多见，户册上记录的娄姓之人，big概有二三十个。
裴聿翻了几页，找到了那个让他熟悉的名字。
一整页的名字，只有三两个没有被红墨覆盖。
娄子邑在第三列，前面的两个人，一个叫娄赤，一个叫苏芷柔，在娄子邑的后面，还有一个沾了红墨的人名。
娄述渊。
自古以来，长幼有序，既是写在娄子邑之后，必然年纪比前面的人还要小。
会是多少岁呢？
裴聿不敢想。
“这位…”裴聿问：“娄述渊，是娄督主的弟弟？”
“正是。”余仲修回道。
“年岁多少？”裴聿又问。
“不过十二。”
心ko突然一cou，像针刺一般，隐隐作ton。
裴聿很少出现这种ya在心ko的慌张感觉。
“不过十二…”裴聿沉声的说：“他们…是怎么死的？”
其实裴聿猜到了事q的真相，问出这句话，不过是希望回答之人，能给他一个另外的答案。
“这…”余仲修迟疑了，毕竟主谋就站在身前，这可怎么回答。
“因为三军。”裴聿替他说了：“是吗？准确的说，三军是其次，真正的杀人凶手，是我。”
难怪，裴聿心想，难怪会被他冷眼相待，难怪初见之时，他会在娄子邑的眼神里，看到了一种莫须有的怨念。
面对自己的b近，娄子邑眼底的愤怒，憎恶，在这一刻，竟变得理所应当起来。
两人出了衙门，裴聿眸s深沉，心事重重。
扶央也是面露难s，得知事q的真相之后，回想昨夜苏陌的故意刁难，此时忽而觉着也没什么了。
“big人，”扶央看出裴聿心里有事，说：“娄督主对咱们一股子敌意，想来，他定是认为三军杀了他的至亲，是big人您下的命令。”